贺荀接著话说是,“九夷当地,耕种比较困难,所以粮食產量並不多,倒是奇珍异果丰富。不过从九夷往西北走的定南王的地界,平原田地颇多。”
安芷对外面的世界,还是挺好奇的,跟著贺荀的这话,又问了许多关於九夷和定南的东西。
一会的功夫后,专注吃的许文娟已经饱得肚子滚圆,安芷却没吃多少东西。
但安芷也听出贺荀和她讲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想来是不能说本来的事,只好找些话题不冷场。
她便问许文娟要不要回去。
“再坐一会儿吧。”许文娟摸著肚子,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吃得太饱,现在走不动,你和裴闕难得见面,多待一会吧。”
裴闕是想和安芷多待,但不是在其他人面前,往许文娟那看了一眼,让顺子再去打包几个酱肘子,再凑到安芷边上道,“这里的酱肘子,放一晚上吃,也很好吃,你多带点回去,给世叔他们都尝尝。”
今儿安芷和裴闕吃饭的事,算不上秘密,毕竟酒楼里还有许多人,他们都长著眼睛,所以裴闕让安芷带点吃的回去。
带不带吃的,安芷无所谓,但裴闕主动提了,她便认真道谢。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安芷便拉著许文娟先告辞了。
许文娟吃得撑,走得很慢,“你別那么快呀。”
上了马车后,许文娟特意交代小廝赶车慢一点。
安芷坐在许文娟的对面,怪道,“文娟,你今儿个怎么能答应贺荀,一块吃饭呢?”
“有什么关係吗?你们不是认识?”许文娟没想太多,答完后,才后知后觉地想到,是安芷和他们认识,她却不是,撇了下眉毛,訕訕地小声道,“没什么关係吧,咱们就是吃顿饭而已,应该没人会乱嚼舌根吧?”
安芷嘆气说谁知道呢,“別人的嘴,咱们又管不了,我与裴闕已经定亲,恰好今儿裴闕也在,所以於我而言不算什么事。但你没定亲,贺荀也没定亲,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便可拿来坏你名声。”
“那……那就由它去吧。”许文娟不愿想了,“反正我吃都吃完了,我也问心无愧,谁要多嘴多舌,我就拿剪子剪了他的舌头!”
安芷有些无奈,想到许家人护短,应该没什么事。
另一边,裴闕两人还在酒楼。
贺荀吃饱喝足,畅快地往椅子后靠下去,“四爷,你眼巴巴地让我把安芷喊进来,结果你就为了给她夹菜啊?”
裴闕哼了一声,没搭理贺荀的调侃,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空瓶子,放在桌上,“给李达下的药用完了,让你带的东西,都带了吗?”
“带了,你吩咐的,我哪里敢忘哦。”贺荀嘟囔一声,对身后的小廝打了个响指,小廝很快就奉上一个匣子,里头摆放著三个药瓶,“最左边的,就是你平常给李达下的药。中间是迷药,药性极强,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一头公牛倒下。右边的可以让人起红疹,死不了,就是会痒个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