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银子买了个最靠近舞台的座位,郑费坐下之后就跟侍卫长罗本低声说道:“一会儿只要谁的打赏比那个叫玉漱的姑娘多,你就大声给本世子加价。”
罗本苦著脸问道:“加……加多少?”
郑费撇了撇嘴,给了罗本一个“你可真没见过世面”的眼神。
“刚开场就打赏一千两,这叫先声夺人。谁特么敢跟老子比,你就直接翻倍,这叫大杀四方,明白了?”
在他看来,即便是大梁京城的青楼,一个魁的打赏也不会超过千两银子,偶尔因为客人爭风吃醋也最多两三千两银子封顶了,翻倍也不过五六千两银子而已。
堂堂大梁鲁国公世子,出国旅游的时候,也不能给京城紈絝跌份。
罗本闻言心中就一个劲地突突,“世子,小人从来没干过这个。要不……还是您亲自……”
郑费“切”了一声,“一看你就是这些年跟著我爹也没混跡过这种高档场所。我堂堂国公世子亲自开口跟那些市井之徒叫价,太有失身份,明白了?”
罗本苦著脸点头,“嗯嗯,明白了。”
活动开始之时,老鴇子仪態万千地走上舞台,对著台下眾人盈盈一拜。
“各位恩客,……”
还没等老鴇子继续说完,一声炸雷突然响起。
“玉漱姑娘一千两!”
“噗”
正在品茶的一眾客人將茶水喷得到处都是。
全都把目光看向罗本。
罗本见状就顿时有些心里发慌,怀疑是自己刚才有点失態。
可郑费却满意地点头,“嗯嗯,就这么喊。”
罗本搅了局,老鴇子本想发火,但听到一千两银子打赏,当时就吊起了翘嘴角。
“既然各位恩客都如此性急,迫不及待要与佳人相聚,那奴家就不耽误时候了。本次红袖飘香院选魁的活动,现在开始。”
话音一落,旁边好多叫价,但却都是从几十两慢慢往上加价,最多也不过二三百两银子。
而玉漱这边就再也没人肯打赏。
都是经常混跡青楼的人物,自然能看出来郑费这傢伙脑子有坑。
一个美女而已,只是多了有一些异域风情,大家都不愿意豪掷千金。
台上的玉漱看到给自己打赏的正主居然是个体重绝对超过二百斤的大胖子,眼眸中闪过一抹悲情,不过马上便消失不见,还衝著郑费盈盈一笑。
这一笑可是让郑费彻底陷入爱河,甚至开始憧憬將来孩子叫什么。
眼看著一炷香的时间到了,郑费已经有些激动得难以自持。
就在老鴇子清了清嗓子,打算结束宣布今天魁归属之时,一道漫不经心且带著傲慢的声音传来。
“玉漱姑娘,五千两。”
此言一出,偌大的厅堂之中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大家几乎都忘记了呼吸,把目光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比郑费还矮一些,胖一些的胖子,正悠然自得地喝著茶水。
那五千两银子仿佛对於他来说就像隨手可以丟弃的垃圾一样。
郑费马上从给孩子起名的思绪中缓过神来。
五千两?
这死胖子疯了吧?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罗本高声喝道:“玉树姑娘,一万两。”
“噗通”
“噗通”
……
好多客人都嚇得从椅子上出溜下去,屁股重重摔在地上,还浑然未觉,全都呆住了。
一万两去捧一个青楼的魁?
这种事情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要不是郑费的地盘够敦实,他也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一万两?
这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刚才叫价的那个胖子也明显被郑费的叫价给惊到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郑费,给了他一个“兄弟,你还真是下血本”的眼神。
不过他的嘴角旋即掛出一抹鄙夷的弧度。
“呵呵,有意思,这个死胖子居然敢跟本王子叫板。玉树姑娘,两万两。”
隨著话音落下,屋內的空气仿佛被抽乾了一样,所有人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呼吸,嘴巴张开,大瞪著双眼,看向叫价的胖子。
就在这个时候,惊雷再次炸响,“玉树姑娘,四万两!”
罗本现在越来越有感觉了。
以前,这些数字对他来说,就连想想都是犯罪。
如今却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喊出来,这怎是一个“爽”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