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自己那两年半太苦,觉得自己朝她走了一百步,她却仍在后退。
原来她不是不想,是不能。
她迟疑和犹豫后的向前,他自我的冷漠和猜忌。他居然要让她来哄他。
-“喜欢的,三年前也喜欢。”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砚辞,我不想你不高兴。”
-“我知道你不开心。”
-“可能……确实是我的问题。”
他脑海里闪过昨天秦昭逃避秦琼时,面对他满脸泪痕的脸。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又难过了多少次。
-“她又去看了心理医生。”
沈砚辞嗓子里溢出一声痛苦的呜咽,肩膀颤抖了起来。
他的表情太过痛彻心扉,加上脸上有伤。
穿得又过于人模人样。
站岗的保安仿佛受了感染似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想到了分手的前女友。
沈砚辞在小区楼下站了很久。
保安队长结合他的车牌被移除的事情,秉持着职业的态度,给业主打了电话:“对的,在小区门口逗留了很久。需要列入防范名单,并帮您赶走吗?”
秦昭收到消息后,给沈砚辞打了电话,没人接通。
等她到了小区门口,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保安笑着解释道:“人刚走。”
秦昭拿出手机,翻到沈砚辞的照片:“是他吗?”
保安对沈砚辞已经很熟悉了,毕竟才把他从小区名单里移出来:“是他。我对小区进出人员记得很清楚,而且你们长得都好看,更不可能记错了。”
沈砚辞并没有给她发消息,秦昭抿了下唇,抬了下眼睛:“他说了什么?”
“他就说在这站一会儿,其他什么都没说。”保安指着他刚刚站过的地方,“诺,就是那里。”
他补了一句:“还哭呢。”
秦昭又看了眼手机,刷新了一下。他确实没给她发消息。
她看了眼保安,道了声谢。
“应该的。”保安笑了笑,“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好的。”
秦昭回到家里,抿了抿唇,给沈砚辞拨过去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沈砚辞接了。
他嗓音沙哑,像是缓了下才开口:“喂。”
语调中控制不住的波澜还是泄露了主人的状态。
秦昭顿了一下:“你怎么了?”
沈砚辞移开手机,缓了口气,才把手机拿回来:“有点困,刚打了个哈欠。”
秦昭垂了下眼睫:“你在哪儿?”
“回玫瑰园的路上。”
秦昭垂眸,哦了一声。
“昭昭。”
沈砚辞声音沙哑地喊了她一声,喊完他压下去的热意又冲了上来。
他压了压情绪,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怎么还没睡?”
秦昭捏了捏手指,语气有点低:“你不也没睡。”
沈砚辞嗓音溢出浅浅的气息,很短:“那我们一起睡觉吧。”
“……”
沈砚辞顿了一下:“打电话睡。”
他嗓音沙哑又低柔。
秦昭心里觉得哪里怪怪的,想起保安说他哭了的事。迟疑着问道:“你,喝酒了吗?”
沈砚辞沉默了半秒,没说谎,也没完全说真话。他嗯了声:“跟况序喝了一点点。”
秦昭嘴巴动了动,最后垂了下眼睫,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