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海这两天因为顾教授的事情並没有在这里住。
在得到了他的许可后,沈青染带著赵沐秋一起搬到了楼上。
这个时候她格外的想念黑云,早知道之前就不把黑云送回去了。
折腾了一天。
两人才在秦大海家安顿下来。
霍廷梟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一切都確定安全了以后。
站在门口,看著她有些紧张的样子。
手停留在她的肩膀上,髮丝绕过青筋分明的腕骨,好像绸缎一样。
手背磨了磨她的脸颊。
“別害怕,晚上我看著,不会有人来的。”
沈青染撞上他的目光,里面倒影著她小小的身影。
心不自觉地跳了一下,赶紧伸手將门关上。
霍廷梟看著被关上的门,轻笑了下。
看起来温柔,一身都是傲骨。
沈青染关上门,看著赵沐秋坐在椅子上发呆。
招呼著,“我们一起睡吧?”
“好。”
两人洗漱脱衣服的时候。
“青染,你衣服上怎么有血?你受伤了?”
沈青染摇了摇头,赶紧將外套脱下,这才发现后面有点点血跡。
“不是我的。”
“难道是霍团长的?”
沈青染愣住了,想起刚才他一直左手拿著一个手帕。
五臟六腑里感觉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在钻。
他受伤了怎么不说。
赵沐秋看出了她的心思,“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沈青染將衣服又重新套上,“我去看看,你把门关好。”
赵沐秋捂著嘴笑,“你回不回来可没关係。”
成年人的玩笑就是一听就懂。
沈青染的脸唰的红了。
“胡说。”
沈青染套上拖鞋打著电筒吧嗒吧嗒的朝著楼下走去。
门没有关,透出丝丝的灯光。
她撩开门帘看了过去。
沙发上霍廷梟的视线对了过来。
“怎么下来了?”
说著起身朝著门口走来。
沈青染的视线落在了沙发旁,那个蓝色的手帕上,红色的血跡异常的显眼。
“是不是今天我划到的?”
霍廷梟望著灯光下的身影,就著她的视线,落在手帕上。
嘴角含著笑。
“你那么做是对的,保护自己最重要。”
其实那个时候他不是躲不开,可是看到她那样紧张害怕的样子。
自己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么多,当时就想安抚她。
她这么急急忙忙的跟下来,是不是还是在乎自己的?
心神晃动的时候。
他的长臂顺势圈住她的腰。
一瞬间,独属於他身上的冷香扑面而来。
浓烈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之间。
沈青染浑身僵硬。
她是下来准备给他换药的,现在在做什么?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整个人抱起了起来。
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染染,手疼了。”
说著抬起手,將受伤的左手伸到她的面前。
“你看看。”
语气颇有点委屈的样子。
沈青染看著掌心那道已经没有血的细细伤口,眉心直跳。
这个人是什么圣体,这伤口怕是再迟点都要癒合了。
自己真是昏了头了。
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掉他举起的左手。
“关我什么事,我下来拿点东西。”
霍廷梟听著她细软的怒声,不觉得是生气,反倒是像是一只发怒挠人的猫咪。
好的时候温顺惹人爱,坏的时候亮爪子,管你是谁,先挠再说。
沈青染见他伤口不深,心里那点点的愧疚散掉了。
挣扎著开始要下来。
刚碰到他,霍廷梟哀嚎一声。
嚇得她赶紧把手收回去,眼里担忧的神色一闪而过。
霍廷梟垂眸落在她白皙细长的脖颈处,黄色的灯光洒下,小脸漂亮的让人心尖发颤。
右手托著她的后脑勺,呼吸缠绕在她的鼻尖。
霍廷梟收起了亲她的心思,担心她会当场给自己一巴掌。
最后只得鼻樑旖旎的在她鼻樑和额头上蹭了树下。
“沈医生,医药费我收了,现在不疼了。”
沈青染被他的骚操作惊得还没有反应过来。
门口啃著肉串的季秋白惊讶了两秒,吧唧吧唧的又咬了一串,好傢伙,自己这是来看了一齣好戏???
“嗯哼”
一声轻哼。
沈青染看到了倚靠在楼梯扶手,兴致昂扬的季秋白。
整个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某个作乱的人。
“季同志你来了?”
霍廷梟回头冷峻的眉头不悦的鼓起,瞥了一眼某个人。
来的真不是时候。
好不容易能借著伤口亲近媳妇两下,这傢伙......
“会掉下来。”
说著单手圈住她的腰,將人从柜子上抱下来。
“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沈青染狠狠的瞪了一眼某个罪魁祸首。
霍廷梟左手轻轻抬了下,又委屈的提醒起来了。
沈青染:狗东西!
转头却朝著季秋白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季同志,麻烦你了。”
季秋白看著后面某个要把自己吃了人,瀟瀟洒洒的开始散发孔雀品质。
“沈医生,客气什么,我们两可是生死之交的朋友。”
看著身后的霍廷梟。
他看出来了某个人的唇语:等著瞧。
嘚嘚,你看看,男人啊,急起来,再清冷矜贵一样还不是急了。
得寸进尺的朝著沈青染走进了两步,伸手將自己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笑的迷人又骚包。
“沈医生,那天我就看你喜欢吃城西的糕团,给你带的!”
说著齜著个大牙朝著霍廷梟挑衅,“要我说,沈医生还是要找个像我这样的对象,霍团长这样的啊,嘖嘖。”
沈青染哪里看不出来季秋白的调侃,顺著声,“季同志说的有道理,谢谢你的糕团。”
说著朝著楼上走。
身后传来一阵惨叫。
“霍廷梟,你疯了,腿断了还这么能打。”
“啊——”
“哦——”
“我错了,哥,我错了。”
沈青染嘴角轻轻翘了起来。
——
楼下的,季秋白捂著自己的脸。
“说好了打人不打脸。你不讲究。”
霍廷梟黑著脸。
让他来做事的,这傢伙来撬他媳妇。
要不是腿不好,他绝对会给这傢伙来上一套。
季秋白捂著被锤的脸,不满的嘟囔,“我得和你站在两面,不然以后谁给你通风报信。”
霍廷梟冷瞥了一眼猪头,声音难得的好了些。
“派克的钢笔。”
季秋白一个鲤鱼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