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要你觉得。”王缺撇撇嘴。
他和刻晴关係是好,但这是纳西姐的项目,不是王缺的。
王缺可不会拿纳西妲的东西做人情。
刻晴被拒绝,倒也不失望,只是道:“看来是很重要的项目,守护者,难道是某种秘密武器?”
她猜测看,目光却停留在王缺和艾尔海森身上。
只可惜,这两人都是老狐狸,没有半点神色波动。
“不说这个了,我收到信息,荧也在新城,你要见见吗?”
王缺转开话题。
刻晴眼睛一亮:“旅行者?她也在沙漠吗?那当然要见见。”
自从荧完成了层岩巨渊的委託后,她们就再没有见面了。
这么久不见,內心也是有些想念的。
刻晴的朋友不多,荧绝对算一个。
艾尔海森在旁边听著,神色平静,內心却在思索。
他没有见过荧,但他早已听过见过这个名字。
作为书记官,他有权阅读教令院绝大部分卷宗。
而最近的风纪官卷宗里,就有这位旅行者的名字出现。
在更久之前的卷宗里,提纳里提交的雨林报告中,也有这位旅行者的出现。
艾尔海森內心已经对这位旅行者產生了兴趣。
目前看来,这位旅行者和很多重要人物”都有交集,似乎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希望是一个聪明人,而非蠢货吧。
艾尔海森暗自想到。
三人聊天间,浮空城以及护航编队已经彻底越过阿如村。
並未沿著下方的商道,而是在空中以直线飞向了新城。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嘛。
三人就这样站在浮空城广场的边缘,看向下方黄沙风景掠过。
並未安静许久。
视线的尽头,那座喧囂的新城就出现在了三人眼中。
刻晴凭栏俯瞰,只见新城之內:
市辐,人烟浩。商旅接踵於通衢,驼马联於沙道。
叫卖声,车马声,议价声,声声鼎沸,恰似大潮拍岸,营帐櫛比,货殖琳琅,各色旌旗招展於烈日黄沙之下。
黄沙不掩人畜兴旺,村落竟成辐中心。
虽是尘沙之地,却看烟火升腾,百业俱全,生气盎然乎四野。
刻晴见此盛景,双眸异彩频现,不禁再次頜首轻嘆:
“好繁华!好气象!观此行商坐贾云集,畜群穿梭如流,真乃化荒漠为膏腴,引四方之活水也。
此等人畜兴旺,商机勃发之象,纵是比之商港名埠,亦足可称道!”
作为璃月的七星,她对商业氛围最为熟悉不过了。
一看下方的场景,就知道是真的繁华,不是虚假的遮羞。
自然也不吝嗇自己的夸奖。
王缺听得笑意直起,也有一丝自豪泛起:“商会在这里投入了不少的精力,若是不能做出点东西来,那才叫人笑。”
刻晴微微点头,目光看得更远一点,在新城外的数里外,还有一片建造在沙漠中隆起“那边就是你要各种钢铁设备所建的钢铁工厂?”
她指了指那边建筑上次王缺让修文问刻晴要了一批设备,是璃月淘汰的钢铁设备。
现在已经运过来,在钢铁厂实装了。
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些璃月的退休钢铁师傅。
这些人和机械的到来,大大加速了沙漠钢铁工业的发展。
王缺点点头:“嗯,商会在沙漠中发现了高品质的矿脉,自然是要开发的。”
刻晴眼眸微闪:“对外出售吗?”
王缺点点头,又摇摇头:“出售肯定是会出售的,但目前主要还是用於商会內部的使用。”
说著,王缺又道:“不用担心璃月的矿业,整个沙漠加起来,也比不上层岩巨渊的矿场。”
这话可不是假的。
层岩巨渊那地方很特殊,因为特殊的能量辐射,金玉矿石自生。
璃月开採了千年都没有采完。
沙漠这点富矿,放在璃月那边,真不算什么。
真无限矿石
刻晴神色不变,微微点头:“我並不担心你这里的钢铁產出衝击璃月。”
停顿了一下,她幽幽道:“甚至,如果你真的可以衝击璃月的矿业,我觉得也是好事。”
“璃月统治提瓦特矿业已经太久了,久到了一些人开始不思进取了。”
“如今帝君离去,若是能刺激一下这些人,倒也不错。”
作为一个有进取心的七星,刻晴虽然希望璃月平安无事,但她更希望璃月不要是一潭死水。
有一些外部的竞爭,刺激刺激璃月內部的某些势力,也是好的。
王缺自然听懂了刻晴的意思,露出笑容:“行,回头我帮你刺激刺激他们,只要你扛得住弹劾就行,別忘了,钢铁工厂的机器和工人,都是你特批过来的。”
刻晴丝毫不怕:“哼,若是被淘汰的机器打败了,这些人也能有脸来找我?”
艾尔海森站在边上,听著两人的对话,倒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般算计,他自然也听得懂,只是不感兴趣而已。
隨著谈话,浮空城已经开始缓缓减速。
最后悬停在新城上方。
而在新城外的一处空艇广场上,一些教令院的学者和金钱商会的管事正在等著。
浮空城並未落下。
倒是护航”的空艇开始有序降落。
先是金钱商会空艇落下,將大量物资搬运下来。
算是给这里的商会店铺正常补货。
商会的空艇之后,就是千岩军的空艇落下。
和商会空艇相反,他们落下,是为了补充物资,以及暂做休息。
派遣团的千岩军人数不多,除开空艇的操作人员,辅兵人员,真正拥有战斗力的千岩军只有八百人。
不过,要是小看这八百人,那可能会很惨。
在王缺不出手的情况下,这八百人结阵,大概能把新城杀个对穿。
浮空平台缓缓落下。
王缺三人也来到地面。
在此等候的人员立马迎了上来。
“东家。”金钱商会的人自不必多说,先迎接王缺。
至於教令院的人“你这个傢伙怎么来新城了?你不是最怕出门了吗?”
卡维看著艾尔海森,嘴里的话不自觉的就带上了攻击性。
艾尔海森警了他一眼:“我只是不喜欢无意义的社交,並非不喜欢出门,我在沙漠中考察的时间,甚至比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