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儿先走了,祝你一切顺利,前程似锦,如果可以,劝一下你的朋友,让他好好学习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如果劝不动,请远离他。”
陈栩:“?”
陈栩盯着云驰的背影足足有两分钟,这蚕蛹这是脑子坏了?
陈栩转头看着失魂落魄出来的秦潮,恨铁不成钢:“你表白失败了?你费了那么大功夫准备的惊喜都没用上,你还是个哑巴,你就去表白?你不失败谁失败?”
秦潮仿佛没听到他的喋喋不休,没了魂一样进了武馆。
陈栩:“???”
陈栩跟进武馆,就见秦潮上了擂台,然后被对手压着打,这哑巴也不躲,任由那拳头一拳一拳地砸在脸上。
“这是怎么了?”武馆师父震惊秦潮的弱鸡,“这还是秦潮?”
“失,失恋了?”陈栩蹙着眉,还没恋吧?这个恋爱脑,真服了,怎么会有人能谈恋爱谈成这幅死德行啊,就这样的人,高考特么的竟然考了六百四。
他不服。
“失恋了?”武馆师父了然,“那难怪了,对了,这得把云驰喊来,这时候揍他肯定能揍的过,云驰那小子想揍他想很久了。”武馆师傅拿出手机给云驰打电话。
陈栩都来不及阻止,武馆师父也是个人才,简直就是在秦潮的伤口上精准打击。
好在无人接听。
武馆师父摇头:“可惜了,不然云驰那小子今天就能实现愿望。”
眼看着秦潮被打倒在地,对手看他太弱都懒得再跟他打,直接下了台,陈栩跳上去,蹲在他面前,然后看到秦潮眼中两行泪汹涌而出。
陈栩愣了愣,然后起身跳下了台,还拿过毛巾扔过去盖住了他的脸。
秦潮不是个能随意放弃的人,即便表白失败也不应该这副死样子,这应该是觉得彻底没希望了心如死灰。
不应该啊,云驰虽然毒舌冷漠,但他对秦潮与对旁人不一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怎么会拒绝的这么彻底呢?
难道是他妈妈反对了?
倒也是,同性恋的路本来就难走,如果真是这样,也无可厚非。
陈栩叹了口气,他就说恋爱这玩意儿不能沾吧。
陈栩以为秦潮这是死心了所以哭的这么凄惨,可接下来这个恋爱脑天天来蹲云驰,一跟就是一天。
也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嗓子一直说不出话来,他也没有说话的欲望,就一直跟着,像一个偷窥狂。
陈栩看他这几天脸色实在不好,怕他出事,只能陪跟,虽然知道劝也没用,但作为朋友也不能看着他这样下去。
“潮子,云驰也许有难言之隐,我猜测可能跟他妈妈有关,他妈妈可能接受不了这种事情,你们现在也还小,等到有经济能力以后再说也不迟,你说是不是?”
“其实我也没想到你突然就弯了,以后也说不定能弯回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
“那蚕蛹性格阴晴不定的,你先弯回来,等他再回头找你的时候,你再弯回去,你说呢?”
无论陈栩怎么说,秦潮都像没听到一样,魂都飞了。
秦家一切如常,没有人记得这个家曾经有一个云蛋蛋来过,秦潮不再做梦,也再也进不到那些光怪陆离的梦里。
日子一日日过,米线店里还是母子俩,云驰依旧是那个省状元,慕名而来吃米线的人每天都很多。
秦潮靠在那里看着那个人,觉得他离他越来越远。
像一阵风,从指间流过,消散无痕。
忙碌的宁珺偶然一抬头看到那个日日都来的人,无声叹了口气。
她拿了瓶水出来,看着眼前明明刚刚满十八岁却憔悴的都不象样子的少年人,有些心酸。
秦潮没接水,只低头打字。
“他离开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宁珺摇头:“比较仓促,我们都没想到会这样。”
“他知道他要离开吗?”
宁珺看着这行字,犹豫了。
也许明天他就会有了新的恋爱对象,会在漫漫人生长河里遗忘那个十八岁时心动的人。
也许会一直一直记着,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上,永远也拔不掉。
她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
秦潮打字,举着手机给他,眼中全是希冀:“这对我很重要,希望阿姨能告诉我实话。”
宁珺闭了闭眼,终于还是道:“他不知道,他也很被动。”
宁珺再抬眼,看到了他眼中的泪光。
“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秦潮看着宁珺,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悲哀与恳求。
宁珺不知道这话要如何说。
在这个世界里,云驰只是一个暂居者,甚至间接推动了她的重生,当她开始属于自己的人生时,云驰注定是要消失的。
宁珺抬头看着他,满眼悲戚。
秦潮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秦潮往米线店看过去,云驰站在门口遥遥看过来,对上秦潮的视线,还朝他点了点头。
秦潮闭上眼,那不是云驰。
不远处陪跟的陈栩走过来,担忧道:“阿姨是警告你别缠着云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