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琉璃窗户已经逐渐出现,可普通地主之家还是用不起的。
通常情况下,用的还是普通的窗户纸,也就是厚重的油纸。
影视剧里那种,手指蘸点口水就能叩开的场景除非蘸的是强酸。
至于穷苦百姓,基本上就是个空格,他们可没钱贴窗户纸。
冬日里也就是用干草堵着。
浓烈刺鼻的烟雾,很快在屋子里弥漫四散。
草上飞咬牙撩起了布条堵在口鼻前,猛然前冲开门冲出去。
手中的刀,劈了个空。
门外压根就没人。
下一刻,一只大手陡然从身侧伸过来,抓住他握刀的手腕一拧。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中,草上飞刚刚开口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就被巨大的力道拽的飞了出去。
摔在地上,口鼻流血浑身剧痛。
他艰难起身,转过身来看向身后。
一个穿着奇怪衣服,脸上更是戴着古怪的,类似猪嘴东西的怪人,将瘫软咳嗽的郑员外,从屋里拖出来。
草上飞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巨力,后背透心的剧痛。
再度被砸趴下的草上飞,还待挣扎。
那怪人已经大步走了过来,俯身拽起了他脑袋后面的辫子,直接给拖着出了院子,来到了外面。
力道极大,后脑勺上的头皮撕裂,鲜血涌出来极为惨烈。
草上飞一路尖叫哀嚎,眼泪鼻涕鲜血一起流淌,再无大当家的威风。
‘撕拉’
最终,这位湘西悍匪,整个辫子连着的头皮,都被撕裂掉。
随手将辫子扔掉,林道抬手取下了防毒面具。
先是上前踩踏,将两人的四肢踩断。
消除其反抗能力之后,方才居高临下的开始询问。
“姓名,身份,太平军还有村民,是不是你们杀的?”
草上飞是悍匪,虽然浑身疼的受不了,也见到了外面横七竖八,躺满了自己手下的兄弟,还有郑员外的团练。
他知道这次是遇上硬茬子了,却依旧嘴硬的很。
“老子认栽”
“是好汉的,就给老子个痛快”
林道扫他一眼没说话,目光看向了痛苦哀嚎,在地上扭动身躯阴暗爬行的郑员外。
“你说”
郑员外疼疯了,声竭力嘶的嚎叫,哪里还有心思回应。
林道丝毫不着急,疼的又不是他。
寻了块石磨坐下,看了眼石墨旁几个光屁股孩子的尸首,面色冷漠的在那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员外不喊了,他已经疼的昏死过去。
草上飞牙都咬碎了,还在死抗。
密集且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大批太平军终于是赶了过来。
一个个都是累的气喘吁吁,浑身是汗。
杨秀清上前见礼“会会首!”
“这两个。”林道伸手指着郑员外与草上飞“当是主犯。”
“村里还有一些失去行动能力的从犯,全都抓起来。”
他起身,示意一旁的染血石磨“用这个行刑。”
“领命!”
被扔进石磨里行刑之前,郑员外被泼冷水激醒。
他哭泣哀嚎,不断求饶。
哀求的话语犹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
‘呸!’
草上飞大骂“死就死呗,何至于这等没有脸面!”
“老子之前还当你是个汉子,没想到竟是个废物。”
“呸!”
林道的目光,看了过来。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湘西永顺府古丈坪人士,黄二虎!”
“江湖上兄弟们给面子,匪号草上飞!”
“这位兄弟,能否等俺死后烧成灰,送回古丈坪去。”
“俺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报恩!”
“你倒是个硬骨头。”林道嗤笑一声“却是个无恶不作的硬骨头。”
“还想送骨灰回家乡?”
“想想那些死在你们手上的人,可能吗?”
草上飞低头不说话了。
他这一生,杀人无算。
死后还想要有个归宿,的确是奢求了。
“去寻些狗来。”
林道嘱咐杨秀清“处理完这些匪徒,都拿去喂狗!”
“以后遇上这些团练土匪,皆是如此处置,无需俘虏。”
“他们凶残,那我们就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见一个杀一个,见一队杀一队。”
“终究是杀的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