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不太懂,“校尉官职很低吗?”
“不低”,顾辞解释,“六品官职。”
“那是不低”,唐昭赞同,大渝官职分九品,七品、五品、三品都是一大坎,多少人一辈子就卡在七品砍上。
“对于曾做过三品车骑将军的忠勇伯来说,无异于从云端跌入泥土”,顾辞抿平嘴角,“可对于那些战死的将士及家人来说,这个惩罚还是太轻了。”
“话说回来,忠勇侯,呃,忠勇伯虽然是个女儿奴,但作战经验丰富,他是怎么做到因一己之私延误军情的?”
“望远镜”,顾辞解释,“父王给每位参战将领与副将配了一副望远镜,以便观察敌情及时反应。”
“忠勇伯得知望远镜是你研制出来之后,无论如何都不愿用,因此没有及时发现伪装成普通士兵突围的突厥大将与其部下精兵。”
“将士们为了拖延了他们逃跑脚步浴血奋战,我赶到时忠勇伯手下近七成将士战死,剩余三成伤亡惨重。”
“不砍了忠勇伯吗?”唐昭为战死战损的将士不平。
“忠勇伯以军功累计封爵,曾为大渝边疆安稳立下汗马功劳”,顾辞叹气,“西北军将领也都为他求情,父王不好伤了诸将军的心。”
毕竟谁也不能确保所打的每一场战都能赢,而且突厥精兵实力凶悍,哪怕提前示警也避免不了伤亡。
“别让白柔音去打扰战死将士的亡魂了”,唐昭愤怒至极,“要是她还有半点良知,就自己找个小院老死终身吧!”
“好,我去安排”,顾辞轻声安慰,“我保证院子里没有一尊佛像、一本经书。”
“命人在暗处守着”,唐昭想起传说中的男主角突厥八王子,“有任何异动,立即来报。”
白家造这么大孽,总该做些什么以赎罪过。
既然全家脑子都不好使,那就当个诱饵吧。
“不要让忠勇伯回军中”,唐昭边走边提醒,“经此一事,他定心生怨怼。”
照白家全家那个脑回路,没准把锅扣到她头上,还要怨恨宣王偏心。
事实证明,唐昭是对的。
白家别院里,赵氏正坐在床边抹泪,“侯爷为大渝征战数十年,到头来竟落得这样的下场,当真让人寒心啊!”
趴在床上的忠勇伯轻斥,“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在外面不敢说,在家里还不能说?”赵氏哭天抢地,“谁不知道唐昭跟咱家有仇?她做的东西别人敢用,咱们家哪敢用?”
“说什么二十里外看的清清楚楚,谁知道是真是假?再说了,哪次打仗不死人?凭什么死了人全赖到侯爷头上?”
赵氏越说越愤慨,“侯爷难道不是浴血奋战?难道不是舍命阻拦突厥敌军?”
“明明是顾辞来晚了,偏要说是侯爷示警不及时,宣王爷偏袒儿子,哪里会给侯爷公道?”
“够了!”忠勇伯双目猩红,“心里知道就行了,不要宣之于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