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弯弯却越看越清醒,很快察觉到不对,睁开眼看向面前的雄性。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是炎烈,便自然地对他露出了一个温柔又慵懒的笑容:“炎烈,你来了。”
炎烈结实的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将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颈窝里,像个没分到糖果的大型犬,闷声闷气地控诉:“弯弯,你偏心!”
白弯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弄得一愣,瞌睡也彻底没了。
家里雄性太多,她就知道难免会有失偏颇。
抬手摸了摸他硬硬的头发,语气带着安抚和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们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我哪里偏心了?”
“还说没有?”炎烈抬起头,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平,“之前我好多次陪你午睡,你都没让我留下来陪你过夜!怎么轮到那只狐狸就可以了?”
白弯弯闻言,轻轻咳了一声,脸颊微热。
昨晚……昨晚确实是她心软了。
想到花寒平日里在她面前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和渴望。
想到其他兽夫,像炎烈自己,还有金翊、酋戎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了自己的幼崽,而花寒还没有。
最关键的是,他昨晚明明很想,却还是先顾及她的疲惫,是她自己……主动回应了他。
这些心思自然不能明说。
她赶紧握住炎烈搂在她腰间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着圈,眼神诚恳地看着他,试图蒙混过关:“真的没有偏心,是我昨天太累了,不小心睡过头了而已。你别多想。”
“真的?”炎烈眯起眼睛,脸上挂着明晃晃的不信任。
他才不信这种说辞,弯弯什么时候睡得那么沉了?
白弯弯见他还要追问,心知这事越描越黑,干脆心一横,使出了“杀手锏”。
她不等他再开口,忽然仰起头,主动凑上去,用自己的唇瓣堵住了他还欲争辩的嘴。
“唔!”
炎烈所有未出口的质疑和委屈,瞬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堵了回去。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喜悦涌上心头——弯弯主动亲他了!
他哪里还记得什么偏心不偏心,什么花寒不花寒,立刻化被动为主动,双臂收紧,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热情而急切地回应起来,吻得忘我而投入,仿佛要将刚才那点不快全都通过这个吻宣泄和弥补回来。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炎烈看着怀里脸颊绯红、眼泛水光的白弯弯,心里那点醋意早就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得意和满足。
他蹭了蹭她的鼻尖,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就知道!
他的弯弯心里还是很喜欢很在乎他的!
白弯弯看着他瞬间阴转晴的脸,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也泛起一丝甜蜜的无奈。
安抚好了这只容易炸毛的大老虎,接下来……还不知道其他几位会不会也有意见呢。
她这个“端水大师”,看来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
连绵的雨季似乎没有尽头,潮湿的空气弥漫在部落里。
白弯弯的家却干燥而温暖,火塘里的火焰稳定地跳动着,驱散着阴霾。
白弯弯正坐在铺着厚实兽皮的矮榻上,手里缝制着一件给未出世幼崽的小衣服,辛丰则在一旁安静地分拣各种兽皮和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