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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517青锋挑雾惊飞一片鸥铁马嘶风卷地

石飞扬的破衣袍在风中飘动,看着郭芙掌心的冰凤凰渐渐融化,水珠滴在她的鹅黄裙角,宛如洛阳的春雨。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破衣袍融入东方的晨光,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等我处理完洛阳的事,就回来陪大小姐守襄阳。”

郭芙的青锋剑突然指向东方的晨光,剑穗在风中飘动,仿佛在回应他的诺言。

黄蓉的打狗棒在城楼上敲出欢快的节奏,棒尖挑着个蒙古兵的首级:“靖哥哥,看来我们得派个人去洛阳了。”她的目光落在郭芙红红的眼眶里,突然笑道,“不如让芙儿去吧。”郭靖的铁弓射出最后一支箭,将想逃脱的伪装者射穿咽喉。

他看着女儿紧紧攥着冰凤凰的手,突然想起当年送黄蓉去桃岛的情景。

东方的朝阳越升越高,将襄阳城的城墙染成了金色,也将郭芙的鹅黄裙角染成了金色,宛如石飞扬冰雕里的洛阳牡丹。石飞扬的破衣袍此时已到了襄阳城外的山顶,他回头望了眼这座浴血的城池,破草帽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到这里,回到那个像烈火玫瑰一样的姑娘身边。

洛阳城的秋阳带着铁锈味,斜斜切过“醉仙楼”的破窗棂,在二楼的青石板上投下蛛网般的光影。

石飞扬指尖捻着只青瓷酒杯,杯沿的缺口割得指腹发疼——这酒楼原是大唐的“望仙楼”,当年他常与李瑞彤在此对饮,如今雕梁上的龙纹已被岁月啃得只剩些模糊的鳞甲。

“客官,您点的‘烧刀子’来喽!”店小二的破围裙擦过桌面,带起的灰尘在光柱里翻滚,又嚷嚷道:“咱这楼虽破,酒却是正经的西域贡酒,当年杨贵妃都”话未说完,就被石飞扬的眼神冻住——那双眼在酒液倒影里泛着玉色,像极了传说中能冻裂金石的“明玉功”。

石飞扬的目光掠过邻桌的酱肉,那盘子边缘刻着朵半开的梅,突然想起梅栖乐袖口的刺绣。三个月前在“无为门”废墟,这姑娘的梅镖带着蜜香,镖尖却淬着见血封喉的“断魂草”,美得像带刺的玫瑰。

“石公子?”

一声清越如莺啼的呼唤撞碎了酒意。石飞扬的酒杯在指间转了半圈,酒液泼在衣衿上,竟凝成细碎的冰珠。邻桌的绿衫女子正缓缓转身,鬓边斜插着朵白梅,正是梅栖乐——右手紧紧攥着柄三寸七分的梅镖。四目相触的刹那,醉仙楼的漏壶突然“咔哒”一声停了。

梅栖乐的绿裙裾扫过凳脚,带起的风将石飞扬散落的发丝吹得飘起。

两人中间的空气仿佛凝成了冰,又突然化作滚烫的酒——她记得这双眼睛,在“无为门”的火光里,这双眼的冰寒目光曾将三名长老冻成冰雕。

石飞扬惊喜地道:“梅姑娘。”

手指在酒杯上划开冰纹,将“唐”字抹成乱线,又关切地道:“别来无恙?”他的玄甲藏在鹿皮袋里,此刻穿着月白锦袍,腰间的玉带是当年李渊赐的,扣环上的龙纹被摩挲得发亮。

梅栖乐的梅镖“当啷”落在桌上,镖尖的寒光映着她苍白的脸,激动地问:“石公子怎会在此?”她的指尖抚过左袖,那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又难过地道:“我爹说,‘龙甲侠’早该在襄阳封侯了。”

石飞扬的酒壶突然倾斜,酒液在半空凝成冰箭,又被他用指腹弹碎。

他反问道:“封侯?”低笑时,锦袍下的肌肉微微起伏,玄甲的冰纹似乎要透衣而出,伤感地道:“大唐的将军,从不受异族封赏。”

楼下突然传来马蹄声,比蒙古铁骑轻了三分,却带着更刺鼻的血腥气。梅栖乐的耳朵动了动——她的“听风辨器”功夫在梅帮是头一份,能从马蹄声辨出对方的兵器重量。

她急促地道:“是‘黑风教’的人。”她的梅镖重新握在掌心,镖尖转向楼梯口,又解释道:“他们在找一个穿月白锦袍的男子。”

石飞扬的目光穿透楼板落在楼下。十七个黑衣人的腰间缠着狼头带,靴底的马刺刻着蒙古文,显然是蒙古豢养的杀手组织。

为首的壮汉手里提着颗人头,发髻上还缠着丐帮的打狗棒穗——是鲁有脚派来洛阳联络的弟子。

石飞扬平静地道:“他们找的是我。”锦袍突然鼓起,明玉功的气劲让桌面的酒壶齐齐跳起,又不经意地道:“梅姑娘若怕牵连,可先行离开。”

梅栖乐的绿裙突然旋起,像朵盛开的白梅挡在他身前,反问道:“石公子忘了无为门的恩情?”她的梅镖在指间转了三圈,镖尖的蜜香混着毒草味,又铿锵地道:“梅帮虽小,却知‘滴水之恩’四个字。”

楼梯口的木板突然炸裂,十七个黑衣人如蝙蝠般扑上二楼。为首壮汉的“黑风掌”带着尸臭味拍向石飞扬面门,掌风里的砂粒在半空凝成黑珠——这是西域的“腐骨砂”,沾着即烂。

石飞扬双掌摆动,施展“移接玉”神功,在袖中画了个圆,掌风突然转向,将壮汉的“黑风掌”引向他身后的师弟。那黑衣人来不及惨叫,半边脸已化作脓血,溅在梅栖乐的绿裙上,像极了雪中绽开的红梅。

梅栖乐赞叹道:“好个借力打力!”梅镖脱手飞出,三枚镖呈“品”字形钉穿两名黑衣人的咽喉,镖尾的红缨在风里颤动,“这招比我爹的‘梅三弄’俊多了!”

石飞扬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刀气在楼板上划出一道冰痕,将剩余的十四名黑衣人拦腰截断。鲜血喷溅的刹那,他的“明玉功”将血珠在半空中凝结成血晶。随后,石飞扬用袖风卷起砸向楼下——那里还有二十名黑衣人正蜂拥而上,血晶穿透他们的咽喉,尸体堆积如小山。

梅栖乐的左袖突然被飞溅的碎骨划破,露出内里缠绕的白布,血迹正从布下渗出。石飞扬的长袖轻轻拂过她的伤口,冰气注入的瞬间,血珠凝结成红冰,关切地道:“姑娘的伤势尚未痊愈。”

梅栖乐不以为然地道:“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指尖轻触他的破袖,那里还沾着醉仙楼的尘埃,又调侃地道:“倒是石公子,穿锦袍时像个王侯,换上破衣又似侠客,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石飞扬的目光投向楼下的蒙古兵旗帜,那狼头旗在秋阳下闪烁着凶光。

他颇有深意地道:“既是,也非。”随即伸手搂过梅栖乐的腰肢,俯耳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搂着她,从破窗棂飞出,两人落在醉仙楼后的小巷。

石飞扬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忽然发热,戒指上面的神龙宝塔里面的两位仙子百灵鸟和碧颜儿的气息传来,带着瑶池的莲香。他真想走进神龙宝塔里,和百灵鸟、碧颜儿好好聚聚,但是,他又突然想起李瑞彤常说,男人的秘密就像剑鞘中的剑,不应让女子看见锋利的刃口。

此时,小巷尽头传来蒙古兵的呼喊,石飞扬便拽着梅栖乐朝洛阳宫的方向疾跑,又边跑边道:“咱俩去紫宸殿,那里有暗道。”不是怕那些蒙古兵,而是怕梅栖乐被蒙古兵伤着。

洛阳宫的断柱在暮色中如同沉默的巨人,石飞扬踏着碎砖走向紫宸殿,靴底碾碎的琉璃瓦在月光下闪烁着蓝光——那是武则天时期的“海水江崖”纹,他曾亲手铺设在丹陛上,如今只剩下些残片。

梅栖乐的绿裙拂过丛生的杂草,草叶上的露珠在她裙角凝结成冰珠。

她奇异地道:“这里就是大唐的皇宫?”指尖抚过断柱上的剑痕,那是安禄山叛军留下的,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光滑,忽又感慨地道:“比我们梅帮的总舵要宏伟得多。”

石飞扬的长袖掠过刻有“贞观”二字的残碑,不由伤感地道:“宏伟又有何用?最终,还不是被后人拆得七零八落。”玄甲突然从鹿皮袋中飞出,自动穿戴在他身上,冰纹中的龙纹在月光下栩栩如生。

梅栖乐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惊讶地道:“这就是‘龙甲侠’的铠甲?”她的指尖刚要触碰冰纹,就被石飞扬抓住手腕,冰气沿着她的脉门游走,将她掌心的梅镖寒气逼退。

石飞扬解释道:“这甲上的冰纹会吞噬人的内力。”松开手时,她的腕间已凝结出一圈白霜,又难过地道:“当年移宫的宫女,就是因为触碰了它,才化作冰雕的。”

梅栖乐突然笑出声,绿裙在月光中旋转。

她戏谑地道:“石公子是担心我偷学你的武功?我梅栖乐若想害人,何须等到今日?”

石飞扬的目光扫过远处的宫墙。三名身着大理段氏服饰的武士正翻墙而入,腰间的玉佩刻着“渔樵耕读”四字——他们是段智兴派来的密探,三个月前在襄阳城外,他见过同样的玉佩。

他提醒道:“大理的密探也来了。”七星剑从鹿皮袋里弹出,剑穗的红绸缠上梅栖乐的手腕,又愤然地道:“他们要找的是‘龙甲侠’的首级,以换取蒙古人对茶马古道的控制权。”

梅栖乐的梅镖突然射向宫墙的阴影,愤怒地道:“我爹说,段智兴最是伪善,表面帮助大宋,暗地里却与蒙古人交易。今天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梅镖的威力!”

三名大理武士的“一阳指”同时点出,指风在月光中划出三道金光,射向石飞扬的胸口。

石飞扬施展“移接玉”神功,顺势一引,大理武士的指风突然转向,将殿角的香炉劈成碎片。

他们拔刀而出,石飞扬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咔嚓!三名大理武士被拦腰斩断,鲜血溅在“贞观”残碑上,染红了“观”字的最后一笔。

梅栖乐惊叹道:“真是‘破而后立’的典范!”她的绿裙突然缠上最后一名武士的腿,借力腾空而起,右掌拍在他的百会穴上,又戏谑地道:“这招叫做‘梅影横斜’,是我娘教的。”

石飞扬看着她的模样,突然想起了李瑞彤的银线。

当年在沙枣林,李瑞彤也是这样,用残缺的招式打出最凌厉的杀招。他的玄甲冰纹突然泛起红光,那是“帝天狂雷”的前兆——远处传来蒙古铁骑的呐喊,至少有五百人正朝皇宫赶来。

石飞扬低声道:“我们走密道。”拽着梅栖乐朝殿后的枯井跑去,那里井口盖着刻有“武则天”三字的石板,他又介绍道:“这是当年太平公主挖掘的,能通往城外的邙山。”

枯井里的石阶布满青苔,梅栖乐的绿裙不时被勾住。石飞扬的破袖在前面开路,冰气将青苔冻成冰晶,方便落脚。他关切地道:“你的梅帮总舵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梅栖乐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指尖绞着裙角,神情黯然地道:“早已被蒙古人焚毁。我爹……我爹被黑风教的人杀害,临终前让我去找‘龙甲侠’,说只有你能保住梅帮的基业。”

石飞扬的脚步顿了顿,七星剑的剑穗扫过她的脸颊,难过地道:“我连自己的国家都保护不了,又怎能保护你的帮派?你应该去找郭靖,他才是能守卫天下的人。”

梅栖乐却盈满希望地道:“但我爹说,”指尖抓住他的衣袖,像抓住救命稻草,感慨地道:“在无为门能杀三千人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恶魔,一种是救世主。石公子你……”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又戏谑地道:“你总不会是恶魔吧?”

石飞扬没有吭声,暂时下不了决心,失去了家国天下,确实也缺少了些勇气。密道尽头的光亮突然变暗,蒙古兵的火把照在出口处,二十名弓箭手正对着井口。

石飞扬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荡魔云”,刀气掀起的冰浪冻住箭雨,紧接着又施展“移接玉”神功,顺势将弓箭引向蒙古兵自己,惨叫声在密道里回荡得像鬼哭。

梅栖乐的梅镖跟着飞出,精准地钉穿弓箭手的手腕,又戏谑地道:“这招叫做‘落英缤纷’,是我爹的绝技。”她的左袖被箭划破,露出里面的伤疤,羞羞答答地道:“石公子你看,是不是很丑?”

石飞扬的长袖拂过她的伤疤,冰气将那道狰狞的伤口冻成淡粉色,感慨地道:“在我大唐,伤疤是勇士的勋章。”他的目光落在密道外的邙山,那里的松树在风中摇曳,像极了大唐的军阵,又霸气地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梅帮的帮主。有我护着你,你大胆干!”

梅栖乐的眼睛突然红了,像极了被雨打湿的白梅,颤声问:“那石公子会留下来帮我吗?”她的梅镖在指间转了三圈,又悄悄收起,又难过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但……但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

石飞扬的玄甲突然从鹿皮袋里弹出片甲叶,落在梅栖乐的掌心。

他柔情地道:“收好这个,能抵御刀剑。”随即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向邙山深处,锦袍在月光中只剩个黑点,但远远传来他的声音:“三日后在邙山的‘望梅亭’等我,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梅栖乐握着那片甲叶,突然发现上面刻着朵小小的梅,冰纹里的寒气竟带着丝蜜香——就像她发间插着的白梅。她将甲叶贴在胸口,绿裙在风中展开,朝着石飞扬消失的方向追去,又泣不成声地喊道:“石公子,等等我!”

……

邙山的“望梅亭”是一座石亭,亭柱上刻着“疏影横斜水清浅”的诗句,那是石飞扬当年陪李瑞彤赏梅时题写的,如今字迹已被风雨侵蚀,只剩下模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