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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500银环映雪照归程幽云十六州月还

李显的“打狗棒法”將吐蕃兵的退路堵死,青竹杖扫过之处,腿骨断裂声此起彼伏。

石飞扬施展“步步生莲”步法在火海中穿梭,青竹杖挑起个燃烧的青稞袋,精准地扔进联军的马厩。

受惊的战马挣断韁绳,带著火焰衝进帐篷区,吐蕃兵的“血河掌”拍向奔马,却被石飞扬的“莲怒发”掌风引偏,掌力正中自己的粮仓,更多的火焰冲天而起。

幽州城头的唐军突然擂起战鼓,守將亲率骑兵衝杀出来。

联军的士兵正忙著救火,哪里挡得住饿虎般的唐军?

辽兵的“铁浮屠”重甲还没披好,就被唐军的鉤镰枪拽下马,马蹄踏过冻硬的土地,將尸体踩成肉泥,混著融化的雪水,在地上匯成条暗红的河。

石飞扬立於火海中的老榆树上,粗布短打已被火星烧出破洞,可《莲宝典的“疗伤圣法”正悄然修復他的皮肉,伤口处泛著淡淡的莲状光晕。他望著联军溃散的方向,青竹杖指向西南——那里是大理的地界,段正忠的儿子们,该尝尝“离间计”的滋味了。

桑乾河的冰裂声混著联军的哀嚎,在幽州城外织成张血腥的网。石飞扬的青竹杖在老榆树椏上轻点,《莲宝典的“阴阳调和”心法正悄然运转——午时的阴气沿任脉下沉,与子时积蓄的阳气在丹田交融,化作股清凉內息,將火海中的灼热气浪隔绝在外。

他望著唐军骑兵如潮水般撕裂联军阵型,辽兵的“铁浮屠”重甲在鉤镰枪下像翻壳的乌龟,忽然想起赵清漪曾说“乱世的军功,都是白骨堆成的”,掌心竟泛起层淡淡的莲白气。

李铁牛的青竹杖挑著个吐蕃兵的首级,甲冑上的血冻成了冰碴,提醒道:“陛下,该走了!再等下去,联军的援军就要到了。”他的“打狗棒法”余劲未消,杖尖扫过的积雪里,露出半张被马蹄踏烂的脸,正是昨夜赌钱最凶的那个吐蕃刀斧手。

石飞扬的“莲影幻踪”步法掠过火海,粗布短打的下摆扫过燃烧的粮草堆,火星在他身后拉出串串残影,竟如同一朵盛开的火莲。

他的指尖弹出“真气凝练”的指劲,隔空点灭李铁牛肩头的火星,沉声道:“李显,带丐帮弟子沿桑乾河南下,在雁门关外设个莲落』联络点。告诉弟兄们,见著穿七星剑法服饰的人,多照看几分。”

李显刚要应声,却见石飞扬的青竹杖突然指向西方,那里的天际线泛著诡异的紫光——是西夏“万蛊阵”的信號。他忧心忡忡地道:“陛下,西夏人怕是要……”

石飞扬淡定地道:“他们不敢孤军深入。辽军新败,西夏人只会观望,这叫隔岸观火』。”他的“隱匿气息”心法让声音融入风声,连身边的李铁牛都险些听漏。

他的长髮被火光照得泛著金芒,左耳银环晃出的冰光里,竟映出三个多月前赵清漪绣的莲帕,又说道:“咱们去大理,给段正忠送份见面礼』。”

三月的蜀道,残雪在山坳里积成白补丁。

石飞扬的粗布短打换成了蜀地常见的蓝布衫,青竹杖挑著个药篓,里面是沿途采的草药——《莲宝典的“疗伤圣法”需以草药为辅,他故意在篓底藏了半张《莲宝典残页,边角还沾著幽州的火灰。

李铁牛的青竹杖敲著块鬆动的石阶,杖头铜铃的响声惊起崖壁上的寒鸦,他跑过来,低声稟报导:“前面就是黑风口,听说贩马堂的人常在那儿劫道。老叫子的眼线说,他们最近在找一个穿白衫的少年郎』,出的价钱比抢十车茶叶还高。”

石飞扬的“步步生莲”步法踏过结冰的栈道,鞋底与木板相触的剎那,《莲宝典的內息在足底凝成气垫,连最薄的木板都未踩断。

他望著栈道尽头的黑雾,那里的风裹著股甜腻的腥气,像极了吐蕃“血河大法”的血气,却更阴毒,他分析道“贩马堂明著贩马,暗里是大理段氏的爪牙。他们要找的,怕是七星剑派的人。”

黑雾里突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三个披著氂牛皮的汉子堵住去路,腰间的弯刀刻著马形烙印——正是贩马堂的標记。为首的独眼龙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盯著石飞扬药篓里的草药,暴喝道:“这蜀道是咱家堂口的地盘,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財!”

他的目光扫过李铁牛的青竹杖,突然嗤笑道:“丐帮的老叫子?也敢管咱家的閒事?”

李铁牛的青竹杖在石阶上顿出个浅坑,怒斥道:“睁开你的独眼看看,这是谁的地界!”

石飞扬突然按住他的杖头,蓝布衫的袖子滑落,露出腕间淡青色的莲胎记,对那人说道:“这位好汉,我们是走方郎中,就这点草药……”

话未说完,黑雾里传来铁链挣动的声响,一个穿月白衫的“少年”被拖了出来,双手反绑在铁链上,嘴角淌著血,却仍梗著脖子,腰间的佩剑虽被夺走,剑穗上的七星纹却清晰可见。

“这小崽子还挺硬气!”独眼龙的弯刀拍在“少年”脸上,威胁道:“胡大当家说了,只要你肯穿上红嫁衣,乖乖跟咱们回葫芦寨,就饶了你那几个被打断腿的师兄弟。”

“少年”突然啐出带血的唾沫,正中独眼龙的独眼,怒骂道:“我屠芃芃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们这群人贩子!”她的声音虽弱,却带著股剑胆琴心的脆劲,正是西南七星剑派的独门发声法门。

石飞扬的“莲掌法”悄然运转,掌心泛起层白气——屠芃芃的左肩明显脱臼,肋骨至少断了两根,若不用“疗伤圣法”及时救治,怕是撑不到葫芦寨。

於是,石飞扬便走过去,对匪徒道:“这位好汉,这少年』伤得重,若死在半道,胡大当家怕是要怪罪吧?”他的“真气凝练”指劲在药篓里轻轻搅动,草药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独眼龙果然迟疑了,他摸了摸独眼上的血,啐道:“你这郎中倒懂行。既然如此,就跟咱们回寨,给这小崽子治伤。治好了,赏你两吊钱;治不好,就把你也扒了皮掛在寨门上!”

李铁牛刚要发作,却被石飞扬用青竹杖暗中捅了捅腰眼。石飞扬的蓝布衫被风掀起,露出里面缝补的补丁——那是苏小蛮用金翅盟的金线绣的莲,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恭恭敬敬地道:“好汉说笑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这就走。”

葫芦寨的吊桥在暮色中晃成道黑影,铁链上的骷髏头风铃隨著晃动,发出“呜呜”的鬼哭声。

石飞扬跟著贩马堂的人走进寨门,眼角的余光扫过两侧的木楼——每根柱子上都绑著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多穿著蜀地百姓的服饰。

唯有最东头那根柱子,绑著个穿七星剑派服饰的汉子,胸口的剑伤还在渗血,正是屠芃芃的师兄弟。

独眼龙的弯刀指著寨中央的大屋,那里的门楣上掛著块“聚义堂”的匾额,字跡歪歪扭扭,像是用鲜血写的。他侧身对石飞扬喝道:“杨郎中,跟我来。胡大当家在里面等著呢。”

石飞扬的“隱匿气息”心法提到极致,连脚步都轻得像片落叶。他故意让药篓的带子鬆了些,半张《莲宝典残页从篓底滑出,被风吹到个扫地的老僕脚边——那老僕的扫帚突然顿了顿,手指飞快地在袖中掐了个莲诀,正是丐帮的“莲落”暗號。

聚义堂里,胡三川的狼牙棒插在地上,棒尖还滴著血。他的胖脸油光鋥亮,正搂著个被绑的女子喝酒,女子的衣裙已被撕碎,露出的胳膊上满是鞭痕。

胡三川的绿豆眼盯著石飞扬,突然抓起块带肉的骨头扔过去,质问道:“你就是那姓杨的郎中?给我看看,这小崽子还有救没?”

屠芃芃被扔在地上,月白衫已被血浸透,她的七星剑法剑谱从怀中滑出,被胡三川的手下抢去。

她的声音嘶哑,却仍咬著牙,骂道:“放开我!我师父是七星剑派掌门!你们敢动我,我师父定会踏平你这贼窝!”目光里的倔强,倒有几分像十六七岁时的苏小蛮。

石飞扬的“疗伤圣法”悄然运转,右手搭在屠芃芃的腕脉上,午时的阴气顺著她的经脉缓缓下沉,与体內残存的阳气交融,又恭敬地对胡三川道:“寨主放心,这位……小哥只是脱臼断骨,不碍事。”

他的左手看似在整理草药,实则用“真气凝练”的指劲在桌案上刻下朵莲——瓣指向东墙,正是关押七星剑派弟子的方向。

胡三川的狼牙棒突然砸在桌案上,震得药篓里的草药撒了一地,他怒骂道:“少废话!给我治好他!等办完事,老子就把他送给大理的段二皇子,换十匹吐蕃战马!”

石飞扬的指尖在屠芃芃的脱臼处轻轻一旋,《莲宝典的“阴阳调和”心法催动下,脱臼的骨骼“咔噠”归位,疼得屠芃芃闷哼一声,却趁势在他掌心写了个“三”字——是关押的师兄弟人数。

这个正在受苦受难的美少女看出来了——石飞扬是好人!面善!眼眸流淌出来的都是善意!

他的药碾子碾药的力道突然加重,故作惊讶地道:“寨主与大理皇子有交情?听说段氏兄弟最近为了一本《莲宝典,闹得不可开交呢。”

胡三川果然来了兴致,抓起酒壶灌了口。他的绿豆眼眯成条缝,反问道:“你也知道《莲宝典?段二皇子说了,谁能帮他搞到宝典,就封谁当大理的贩马总管』,到时候整个西南的路子,都归老子管!”

夜幕降临时,石飞扬以“换药”为名,跟著独眼龙来到关押屠芃芃的柴房。

李铁牛正蹲在柴房后的草垛上,用“打狗棒法”的一招“棒打双犬”,悄无声息地敲晕了两个巡逻的守卫。看到石飞扬来了,李铁牛便凑近过来,低声道:“陛下,东墙的丐帮弟子已到位。用不用现在动手?”他的青竹杖指向夜空,那里有颗流星划过,正是约定的信號。

石飞扬的“莲掌法”突然拍向柴房的木锁,“莲初绽”的掌风引动气流,锁芯里的弹子竟自己跳了出来。他的指尖点在屠芃芃的肋骨处,“疗伤圣法”的白气顺著指缝渗入她体內,低声道:“再等等。胡三川还没把大理的联络信物拿出来,咱们得顺手牵羊』。”

屠芃芃的脸色渐渐红润,她咬著牙道:“多谢前辈相救。只是我那三位师兄弟……”

石飞扬安慰道:“他们没事。丐帮的弟兄已在东墙挖了地道,等会儿听我號令,你用七星剑法的流星赶月』式劈开柵栏,我们从地道走。这叫金蝉脱壳』。”他说话间,施展“莲影幻踪”步法,在柴房內留下数道残影,蓝布衫的下摆扫过柴草,露出里面金线绣的莲。

屠芃芃甚是钦佩石飞扬的智勇,望向石飞扬时,她的眸子里绽放异样的光芒。

……

三更的梆子声刚响,聚义堂突然燃起大火——是李铁牛用“火攻”之计点燃了胡三川的酒库。

胡三川的怒吼声、嘍囉的惨叫声、火焰的噼啪声混在一起,整个葫芦寨乱成锅粥。

石飞扬施展“莲怒发”,凶狠的掌风劈开柴房门,牵手屠芃芃,以“步步生莲”的步法,牵著她在火海中穿梭,掌风激起的气流將火焰分开,竟在火墙中开出条通路。

东墙下的地道口,七星剑派的三名弟子已被丐帮弟子救出,正用从尸体上捡起来的剑,施展“七星连珠”剑法抵挡追兵。屠芃芃也捡起一把剑,月光下的剑影如莲绽放,“剑影莲华”的招式竟与石飞扬的“莲剑法”有几分相似。

她的剑尖挑起个从胡三川怀中掉落的锦盒,里面是块刻著大理皇室標记的玉佩,对石飞扬说道:“前辈请看!这是他们勾结的证据!”

石飞扬瞟了一眼,没有吭声,握著青竹杖突然指向寨门,那里的吊桥正缓缓升起——是丐帮弟子用“偷梁换柱”之计,换掉了吊桥的机关。

他喝道:“走!”隨即施展“真气凝练”,指劲隔空点中最后个追兵的咽喉,那人捂著脖子倒地时,看见石飞扬的蓝布衫下摆,露出道玄色龙袍的边角,在火光中闪著冰光。

葫芦寨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石飞扬带著眾人沿蜀道南下,屠芃芃的七星剑法在夜色中划出点点寒星,与李铁牛的青竹杖、丐帮弟子的打狗棒交织成网。

石飞扬望著远处的大理方向,青竹杖挑著的锦盒在风中轻晃。

里面的玉佩反射著月光,像极了幽云十六州雪地里的冰粒。

屠芃芃边打边冲,观察石飞扬一会,感觉石飞扬是经过易容的,感觉石飞扬不像老人家,便不由惊讶地问:“前辈究竟是谁?”她的剑尖在地上划出七星纹,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大唐有位石姓高手,能以掌化莲”。石飞扬的“隱匿气息”心法散去,声音恢復了几分原本的清越,真诚地道:“等你回七星剑派,告诉你师父,就说莲生』谢他当年赠的《莲宝典残页。”

他的“莲影幻踪”步法再次展开,身影在晨雾中渐渐淡去,只留下句隨风飘来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