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肯定忘了我在车上说的话。”科恩说，“我说‘如果你们来格兰芬多的话，我肯定要好好治治你们’。”
小弗里克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因为科恩还说了要抓他们去喂摄魂怪。
“别吓新生，科恩！”赫敏厉声提醒道，“别管他，戈弗雷，科恩他就是性格很恶劣——嘴里没一句是真的。”
“我以后可能还是只会喊你小弗里克。”科恩说，“戈弗雷这个名字总是让我想到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一个光膀子的肌肉老头，还总喜欢地球上投……”
分院很快就进入了尾声，当最后一个女孩被分到了赫奇帕奇之后，邓布利多站起来问候了大家，并且宣布开饭——
“太好了。”罗恩迫不及待地开吃了。
“分院帽不会觉得四个学院的人真的能和平相处吧？”哈利回忆着分院帽的新歌。
“可能性很小，差不多跟人和摄魂怪和谐共处的可能性一样。”科恩说。
“至少第二个还是有点盼头的。”哈利看向了斯莱特林那桌，摇了摇头，“第一个就算了，我感觉这辈子都不会跟斯莱特林学院的人有什么话讲。”
“我录下来，这段话我要等你小孩出生之后转给你小孩听。”科恩拍了拍口袋里的魔杖，“如果你有哪个孩子进了斯莱特林的话。”
“不可能的。”哈利笃定地说。
“你们不该是这种态度的。”差点没头的尼克惋惜地说，“和平共处、共同合作，这才是关键，我们幽灵虽然属于不同的学院，但也始终保持着亲密的友谊。”
“巫师界还是太分散了。”科恩说，“集中化管理就不会出现那些歧视——因为大家都是牛马。”
等到他们全都吃饱喝足，邓布利多开始介绍起了新校规和注意事项，以及新来的两位教授。
“今年，我们的教师队伍有两个变动。我们很高兴能邀请格拉普兰教授来担任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教师。同样的，我们也很高兴地介绍乌姆里奇教授，她将担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师职位。”
礼堂里的掌声很礼貌，但不热情。
赫敏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因为乌姆里奇在邓布利多讲话的时候的表情仍旧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对邓布利多没有半点尊重。
并且在邓布利多的下一句话开始时，她很刻意地咳嗽了两声。
“我从来没见过哪个人会在校长讲话的时候这样插嘴。”赫敏说，“太没有礼节了——或者说……”
赫敏的嘴型正在说着“示威”。
邓布利多很礼貌地让开了位置，让乌姆里奇上前讲话。
“谢谢你，校长。”乌姆里奇假笑着说，“谢谢你说了这么多热烈的欢迎辞。”
她理了理自己那件开襟毛衣，又轻轻地咳了几声。
“嗯，我必须说，能回到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乌姆里奇咧开嘴笑着，声音是一种很尖细的、像是个伪装成少女的老太婆的样子，令人作呕，“看到这些愉快的小脸蛋朝上望着我，太好了！”
“好恶心。”科恩说，“小蛇怪估计都吃不下去。”
“好恶心。”哈利也支持科恩的说法，“她不会觉得我们还是五岁的小孩子吧。”
底下的窃窃私语声没有传到乌姆里奇的耳朵里，也可能是她根本不在乎这些。
“言归正传，魔法部一向认为，教育年轻巫师是一项十分重要的事情。你们与生俱来的一些宝贵天赋，如果不在认真细致的教导下得到培养和锻炼，可能会毫无结果。魔法世界独有的古老的技术……”乌姆里奇的声音变得正经且干巴巴的，就好像这是一段早早背好的演讲词。
枯燥的套话让学生们昏昏欲睡，赫敏却在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并且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
“……我们的传统经过千锤百炼，往往是不需要拙劣的修正的。要达到一种平衡，在旧与新之间，在恒久与变化之间，在传统与创新之间……”
“大清已经亡了啊……”科恩也打了个哈欠，本来还想听听魔法部藏在这段话里的教育改革计划，但这么一大段翻来覆去的说辞实在是太让人集中不了注意力了。
“……坚决保持应该保持的，完善需要完善的，摒弃那些我们应该禁止的。”
她在演讲结束之后坐了下去。
“她说了什么？”邓布利多重新开始说话后，哈利打了个激灵从迷糊状态清醒了过来。
“一些很坏的东西。”科恩打了个哈欠，“这学期学不到什么有意思的课了。”
“这已经不是课程的问题了。”赫敏咬着牙说，“我原本以为魔法部只是想靠这个方式监视邓布利多——但现在看来并不只是这样，他们要插手霍格沃茨的所有教育，架空邓布利多，不让邓布利多有任何实质上的权力。”
“政客的妄想。”科恩说，“权与力一直是分不开的，没有力量的权只是一盘散沙，都不用风吹，走几步就散了——这话说着好熟悉，我好想去泼那个粉色蛤蟆一头红酒……”
“她在看你，科恩。”哈利突然低声跟科恩提醒道。
科恩顺着哈利提的方向看去，乌姆里奇的确在毫不掩饰地看着自己，眼里全是对肮脏混血生物厌恶与憎恨。
“挑战我吗，有点意思。”科恩说，“我突然就不怎么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