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的人,不论是那些将领还是幕僚们,在第一时间全都呆愣住了;
过了得有一两息的功夫,他们才惊慌失措的围了上去;
赵大上前试图按住刘潭,可他却根本按不住一个陷入疯狂痛苦中的壮年武将。
“医师!快传医师!”
马三他在旁声嘶力竭的对着外头的刘潭亲兵大吼道。
屋内瞬间就乱作一团。
军医被连拖带拽的弄过来,看到刘潭的这副模样,军医直接当场就被吓得魂飞魄散!
军医的手抖得连脉都诊不准,之前军医所开的那些汤药在此刻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废物!都是废物!”
刘潭的一名心腹爱将上前一脚踹开军医,他双目赤红的吼道:“快!去把全城最好的医师都抓来!快去!”
整个府城的名医被玄甲军以各种方式“请”进了三山县屯所。
这些医师一个个的对着刘潭诊脉过后,皆是面面相觑,摇头叹息。
刘潭的脉象十分古怪,时疾时徐,时沉时浮,像是多种症状混杂,却又找不到根源。
有医师说刘潭他是得了“头风”,也有医师说这是“癔症”,有的甚至隐晦的提及——“是否冲撞了什么......”
这些医师所开的方子那更是五花八门,最后给刘潭灌下去了不少汤药,却如同石沉大海,丝毫不能缓解刘潭他那如同地府的十八般酷刑般的痛苦。
这种剧痛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慢慢的平息下来。
而刘潭他此时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被冷汗和血污浸透,那些血污是刘潭忍不得疼痛,自己撞击地面所致。
这会子,他瘫在地上,只剩下微弱喘息的气力,眼神空洞,仿佛被黑白无常勾走了魂魄似的。
这一次,所有人都意识到,刘潭他这绝不是简单的头痛!
有那脑子精明的人,比如,周翊然,他在心里就已是有了些许猜测。
周翊然低下头,在心中想到——刘潭他,怕是......惹上大麻烦了!
刘潭他身体的不愉似是已经危及到了性命!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屯所乃至整个镇北王的势力范畴中蔓延。
就在这时,一位年迈的老幕僚上前颤巍巍的提出:“王爷此症......老朽观之,怎的与......与老王爷当年的情形......有几分相似?”
一语惊醒梦中人!
老镇北王晚年被下毒后所折磨的惨状,王府中的许多老人都还记得。
那时老镇北王就是突然的在鹿鸣宴上胸口剧痛,回到王府就吐了血,然后疼痛不适日渐加重,最后形销骨立,很是凄惨。
“快!快去寻王军医!当年他曾为老王爷诊治过!”
赵大闻言,立刻下令。
亲卫们快马加鞭,往王军医的老家赶去。
日夜兼程,三日过后,他们终于在一处偏僻的村庄里,找到了早已须发皆白,正在教村中乡民辨识药草的王军医。
王军医连句话都没来得及问,就被告知得跟着这些玄甲军走一趟。
又是两日,王军医他就被紧急带入了三山县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