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疼痛,越克制不住阴暗的思绪。
为什么这么痛?
为什么要怀孕?
为什么明明罪魁祸首是穆子言,受罪的却是她?
为什么穆子言不在!
好想听一句,“念念加油。”
哪怕只是一声“念念”也好。
可为什么偏偏就这么时候不在?
疼痛如刀割。
攥紧床单的手青筋毕露,她在极度的痛觉下嘶吼,“穆子言”
“嘶”
狰狞的划痕横跨指尖,伤口不规则,还有些毛边。血珠接连不断的渗出。
“穆爷!”
穆子言拇指抹开食指间的血迹,“没事,野草而已。”
怪兽岛的夜晚丝毫不宁静。
似人似兽的嘶吼声时不时划破夜空。
“六小时一班,东3人,西4人。”穆子言放下望远镜,一旁的小战士便记录在纸上。
他看着远处夜色中明灭不定的废弃大楼,好看的眉毛拧成“川”字沟壑,拇指依然用力碾在食指的伤口上。
疼痛些微到几乎没有,却像是针,刺在心尖滚烫。
他举起手,从领口掏出项链,将钻戒握紧在手掌心。
念念……
你还好吗……
今晚的心跳跳的不同寻常。
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念念……
又是一声嘶吼从废弃的楼房中传来。
穆子言将项链收拾好,拍了拍脸。
再抬起头上,已不见方才的愁思与想念,一双眼如鹰,观察着楼房每一个角落,不让任何一个线索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