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一点点抚过唇角,擦拭干净湿润的水渍,“饿哭的。”
顾念一双眼还带着水汽,整个人都晕乎乎沉淀在刚刚的深吻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还在分床?”
摇头,“不是。”
想起下午,楚医生在办公室里垂头丧气的折腾那串风铃,仿佛像是个深闺怨妇般一直叹息,“不能吃,不能碰,不能亲……”
其实亲是亲了。
可是看着半夏涨红的脸,看着那清澈水汪汪的双眼,就再也没法深入下去。
总感觉……在欺负小孩子。
有一种负罪感。
哪怕是亲吻这件事,只有一方在状态,也很让人头疼的。
顾念笑嘻嘻,“半夏对情情爱爱这些都没开化呢,要我提意见呀……与其让楚御泽自己教,不如让半夏和容赋多玩玩。那丫头狗血剧看多了,绝对能把半夏调教好。”
她突然想到,“说道半夏,那间屋子哪天去收拾下!我总觉得那屋子风水不好,你看半夏一住进去就出事,干脆卖了算了,里面还有些画板画册是桥桥的,她有些收集癖,哪怕是草稿纸都不许我丢。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放去她家算了。”
穆子言点头。
择日不如撞日,直接把顾念抱上车就走。
“这间屋子其实是我大三买下来的,大四就和桥桥搬出来住了。”
穆子言点头:“你大三就买房子了?”
“对呀,那时候帝都房价还没现在这么夸张。我大一就开始接翻译ase,大二有一个ase刚刚好是秦氏分公司的项目,一下子把我的价格抬高了,大三我的佣金就已经四位数一天啦”
其实半夏已经将房间收拾的很干净了。
所有的画册都放在一个柜子里,有些调色板上的颜料已经干涸。
纸业卷着边,甚至还有着斑驳的霉斑。真是满满的年代感。
她没出一分力,上上下下全是穆子言一个人。
告别大学城的老房子,穆子言开车来到闹市区的小高层,熟门熟路的找到苏桥那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