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言揽着顾念站在书房门口，一只手绕过顾念的腰，给予最周全的保护。
她看到半夏唇角的血迹，眸光微闪，直视着程薇，满满凌人盛气，“我从来没有一秒相信过半夏会自杀，就算看到了遗书和自杀现场，想法依然没有改变。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手上托着文件袋，从中拿出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正是半夏自杀的卧室。
“这间房子是我借给半夏的。”顾念冷笑，斥道，“谁给她的胆子敢在我的房产里自杀？！”
程薇的脸色蓦地惨白。
她从来没有想到，那么破旧的小房子竟然会是顾念的。
岌岌可危的老小区，就和她刚来帝都时住的屋子差不多……所以在半夏说找的房东刚好有空房时，程薇立刻就相信了，丝毫不怀疑。
要是……要是知道半夏和顾念、和穆家关系这么好……
“以半夏的性格，她就算要死，也会避开我的房产，秦氏名义下的所有酒店宾馆。选在一个绝对不会给我们任何人造成困扰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死去。”顾念说着，“你们准备的那份遗书全是漏洞，看都不用看。”
她低下眸，扫见凌乱满地的书籍，目光更是冰冷。
大着肚子不方便弯腰，干脆扶着腰指了指那本书，“那本，帮我拿下。”
楚御泽冷着脸拿起，直接扔在程薇脚下，“我妈的签名看到没？！不认识字要我一个一个读出来？！”
一身寒意，出口每一个字都戾气满满。
“花开半夏，莫等三秋。背阳而生，静待人识。”楚御泽冷笑着，一字一句讥讽，“我妈是精神分裂？一边签好这话送给半夏，一边恐吓嘲讽逼她离开我？”
像是说道什么惊天的笑话。
“离开我？”
楚御泽舔了舔嘴角，一手直接把半夏拉到怀里。
“我倒想在一起，可你们家这榆木脑袋到现在都只把我当恩师。我今天话就放这了！”
“只要半夏点头，明天我就把证领了带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