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胎其实也没有办法在顾晚肚子里多留几天。
未足月,再加上长久心情抑郁导致身体虚弱到极点,难产与大出血是意料之中。
安国邦在监狱里对安轻暖坦白时,脸上终于浮现些许畏惧,“根本不是能生产的月份,顾晚的身体虚弱到根本没法用力,顺产到一半不行,临时改成剖腹产……”
顾晚甚至无法坚持见一眼自己的女儿。
她削瘦得几乎只剩骨头,躺在猩红的手术台上,像是祭品。
再后来顾老将军没能拦住,顾奶奶冲了进来,入目满目的猩红是最壮烈悲歌,她发出一声哽咽,声音断在半空,整个人栽倒在地。
安轻暖看着沉浸在回忆中的父亲,只是冷笑,“你犯的孽障,凭什么要我替你背负?”
“暖暖……”
“我姐怀孕了,穆军长的。”她眼底泛着冰冷的光泽,仿若寒刃,“爸,这可是你教我的。”
她是感激安国邦的。
问诊室里,安轻暖抬起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脸。
光滑柔软细嫩。
安国邦的好皮相让他能借顾晚的家室得到顾家背景,上官雅放着上官家的好身份不要,非要委屈作孽去做安国邦的情人,还出手除掉顾晚。
还有柳素心,以及无数个不知名又或者不为人知的情人……
这张脸,是武器。
安轻暖声音冰冷,“就在刚才,穆军长和穆夫人来孕检,找的你隔壁的刘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