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部都养着一群坐办公室吃工资的闲人,还不如你一个业余的?”
翟楚宣眼底闪过惊慌失措。
她不过是……不过是……
军舰上回国的记忆依然清晰,那段时间顾念还在昏迷当中,穆子言每天茶饭不思,几乎从来没有从病房里出来过。
那些游客们都是因为大使馆提前的警告提醒才安全撤离的,又加上半夏的两个小跟班夸张的到处宣扬顾念的丰功伟绩。
每天几乎能把甲板开成说书茶坊,绘声绘色,一个捧哏,一个逗哏,不停强调着她是为了不把敌人带来大使馆,才绕去远路,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至今都还没能醒过来。
那两个人,当志愿医师真是屈才了!
甲板上的听众一个个听得入迷极了,每次都有不少人眼含热泪,感动钦佩的无比投地。
这时候朋克五彩少年就会捂着脸,哭的又浮夸又假,“也不知道伟大的顾大外交官还能不能醒来……我们穆大军长已经坐在她身边这么久,如此深情款款的望着她……哪怕只有一秒,哪怕只是睁开眼一眼,能让这对苦情人望进对方的眼睛也好啊!”
在他们的影响下,所有人都在赞扬祝福着穆子言与顾念。
每一句祝福,每一句称赞,都如刀,割腕着翟楚宣的心。
她不懂,病房里躺着的人,明明只会拖人后腿,明明丝毫没有自保能力,到底为什么,又是凭什么,可以得到穆子言全然的呵护?!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