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点头，“早上起来你竟然不是跑步去了，而是在做早餐。难得可见，差点还以为没睡醒，准备回去再睡一觉。”
穆子言挑眉，用干净的手背敲了敲顾念凌乱的脑袋，“洗脸刷牙去，一会来吃饭。”
寻常的早晨，寻常的房间，寻常的对话。
碗里的荷包蛋也是规整的焦熟度刚刚好。
顾念鼓着腮帮子，“你明知道我喜欢吃溏心的！”
“半生不熟，细菌最多。”穆子言充耳不闻，丝毫不动摇，“你喜欢吃的东西一大半都没有营养，是时候改改坏习惯了。”
“我抗议！”
“抗议驳回。”他笑，“听话。”
她怨念的一路嘟着嘴，一口一口吃完荷包蛋，又在穆子言逼迫的视线下喝完半杯牛奶。
一个早餐吃的小肚子撑撑的，于是干脆瘫在沙发上放空，听厨房里传来收拾碗筷乒铃乓啷的打揍声。
这样的日子寻常温馨。
多好。
仿佛，就像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一样。
“对不起。”顾念从沙发上坐正，“昨天一时情绪激动，有些没控制住。”
穆子言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激动是好事，说出来了就不会积压在心里”
顾念眨眨眼，“说来这也是你的过错。都说孕妇情绪波动最大了，我觉得最近越来越冲动，越来越不经大脑，都是因为肚子里这团肉。这么想想，情绪激动就激动吧，冲动也无所谓，反正都是你种的因，你收的果。”
穆子言：……
小丫头轻轻摸着撑得圆鼓鼓的肚子，小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昨晚的阴郁寡欢，又回归往日古灵精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