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蒙面瘦子是拎着水桶,呼啦呼啦就朝这批案犯泼臭水。
“啊啊啊,你们山外人欺人太甚,等硫戈儿回来了,定要你们好看!”山槐跟巴子被泼了一身臭水,忍不下去了,破口大骂。
然而……
哗啦啦!
臭水直接朝着他俩泼去。
泼完后,那蒙面瘦子转身就走……没错,他就是专门来泼这两货的。
巴子山槐是仗着身份,很是跋扈,每次来县城都会欺负平头百姓,还会白拿商铺的东西。
唐博阳家的布庄就被他们拿走过六匹色布,把唐博阳气得不轻,去衙门里告了一状。
但不太管用,康县令总是顾着山内防线,而让县城人忍忍。
商铺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每次听闻巴子山槐进县城时,干脆关门歇业,躲着这两个瘟神。
巴子则是不言不语,只目光森冷的盯着地面。
忽然间,腿上一痛。
“啊!”巴子惨叫出声,扭头一看,是钟县尉使了手段,害得他的膝盖骨脱落。
山槐则是被卸掉下巴,耷拉着下巴,啊呀啊呀的叫,又疼又怕的。
钟县尉来到他们面前,俯瞰他们,道:“秦家、康县令好说话,可我钟某人可是上过战场,杀过敌,踩过尸山血海的人,又无家小,所以一不小心砍下你们的人头,我只需一人受罚就成,没有任何后顾可忧。”
“你俩,听懂了吗?”
“啊呀啊呀!”山槐吓死了,不住点头。
巴子虽然不服,但他识相,也点头嗯一声,表示明白了。
“哼,真是太给你们脸了,让你们越发猖狂,老子告诉你们,你们最好保佑山内防线一直存在,否则,呵!”
魏军可就有正当理由,挺进山内,来个大练兵了。
“钟县尉有种,击掌喝彩!”县城人苦这两货久矣,见钟县尉当众收拾他们,那是积郁顿消,爽飞天灵盖,猛猛给钟县尉鼓掌。
衙门口的这顿刑罚,热闹了半天才散。
而康县令也不审他们,打完后,直接扔牢房里:“过完年再审,至于案犯能不能活到过年后,那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这话,是让狱卒传到彭张钱杨几家案犯耳中。
而这一回,彭婆子才是真的怕了,只因她怕儿子彭差役会冻死在牢里,唔唔叫着,想要认罪,好只罚她一人,让彭差役能有命家去。
可惜,她高估了人命在官爷眼里的价值,衙门里是没人理会她。
彭婆子越发恐惧了……大人们这是想要他们都死在牢里,好断绝他们出去后的一系列麻烦啊。
“唔唔唔!”彭婆子哭叫,想说她知错了,她家不敢再报复彭苏氏母子,求大人们给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