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间惠看着大家轻松的模样,心里最后一点不安也消失了。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心里想着:有大家在,就算真的有什么“要来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晚餐的氛围重新变得热闹起来,话题从“直觉预警”转到了明天该谁去基地值班,偶尔夹杂着几句对“鱼头泡饼太咸”的吐槽,温馨又踏实——仿佛刚才提及的“危机”和“加坦杰厄”,都只是餐桌上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崔命家的晚餐还在继续,鱼头泡饼的香气弥漫在客厅,众人聊着值班安排与日常琐事,偶尔传来几句轻松的玩笑,温馨的氛围像是一层柔软的保护膜,将外界的危险与压力暂时隔绝在外。
而与崔命家里这份从容惬意截然不同的,是远东基地的休息区——这里简直成了“疲惫重灾区”。
野瑞八隅瘫坐在椅子上,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汗渍,整个人有气无力地嘟囔着:“啊天哪好可怕的训练”今天的卡塔昌模拟训练里,他接连遭遇了变异藤蔓和毒孢子的双重袭击,若不是最后崛井扔过来的应急解毒剂,他又要“死”在训练舱里,想到那窒息的感觉,他现在都觉得后背发凉,整个人状态差到了极点。
新城哲夫也没好到哪里去,直接趴在桌子上,胳膊垫着头,声音闷闷的:“我哎.”话只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显然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被榨干了。作为飞行员,他今天被要求在模拟丛林的复杂气流中低空飞行,还要躲避突然冒出的捕蝇草叶片,全程精神高度紧绷,现在只觉得眼皮重得像灌了铅。
崛井正美靠在椅背上,手指有气无力地敲着桌子,脸上满是生无可恋——他今天尝试用新研发的便携扫描仪探测植物弱点,结果仪器刚开机就被钉刺草的毒刺扎坏,不仅没帮上忙,还差点拖累队友,现在心里又累又憋屈。
一位路过的 edf队员看到三人这副模样,忍不住停下脚步,眼神里满是同情:“你们也是蛮辛苦的.卡塔昌这个模拟训练还是挺可怕的”他当初训练时,光是“宝宝模式”就被折磨得连续一周吃不下饭,自然能理解胜利队队员的感受。
“不过毕竟是为了让你们生存下去,所以.加油吧.” edf队员拍了拍野瑞的肩膀,试图给他们打气。
可这话刚说完,就听到三声带着哭腔的哀嚎:“不要啊”野瑞、新城和崛井几乎是异口同声,那绝望的语气,像是要被训练逼到崩溃。
休息区的角落里,宗方诚一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连平时笔挺的坐姿都变得有些松散。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抱怨,却比谁都疲惫——作为副队长,他不仅要完成自己的训练任务,还要时刻关注队员的状态,及时协调配合,一天下来,精神消耗比体力消耗更甚,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窗外的夜色渐浓,基地的灯光照亮了休息区里队员们疲惫的身影。与崔命家餐桌上的轻松谈笑不同,这里的每一丝空气都透着“训练后遗症”的沉重——但没人真的放弃,毕竟他们都清楚,现在多一分疲惫,未来在战场上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可能。
只是此刻,他们只想好好睡一觉,把“卡塔昌”“毒植物”“高强度训练”这些关键词,暂时从脑子里彻底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