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是故意解释得含糊不清的,她要是解释得太冠冕堂皇了,反显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甄拾扫了一眼书信,就交还给林依依了,哈哈大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宝贝,原来是一幅画啊?”
林依依也笑着说“:话里有话,画有画意。舅舅,你可看懂了这画意思?”
牧俊安和沈老伯都心头一震,这甄拾都当这是一副普通的画了,林依依怎么还主动挑明呢?
甄拾顺着林依依的话,说出心里的猜测,道“:一家宅院门前,有风和落叶,一身穿奇装异服的女子,站在庭院里落泪?是云秋公主到了京城吧?”
林依依要甄拾坐下,她也坐在一旁,笑眯眯的说“:舅舅真是厉害啊,一猜就对了。”
甄拾的心情瞬间转晴,命牧俊安和沈老伯起身,一块吃饭。
“朕的安将军厨艺不错,就是皇宫里的大厨,也得自叹不如啊?来,你们都动筷子啊?”
甄拾这一拿话说牧俊安,林依依就立刻维护上了,说“:舅舅,你就是想夸安将军,也不该这么夸,小心他一骄傲了,就做不出像样的菜肴了?”
“依丫头,就你敢这么说安将军,我可没见过会骄傲的安将军啊?不对,我才说他一句,依丫头你忍不住就护上了?”
这一餐饭,吃得是各人有各味,各自的心思百转千回。
甄拾是等牧俊安离开了,他才表示要回宫的。
林依依才铺好主卧室里的小耳房的床,沈老伯就已经吩咐下人,收拾了那桌上的残羹剩饭。
沈老伯看四下无人,走近林依依的身旁,说“:依丫头,你为什么要告诉甄拾,你与秋老板仍保持书信往来?”
林依依摇头不语,这还不到说话的时候,得耐心的再等会。
回宫途中,有人来向禀告了一些事,甄拾就命洪公公近前回话。
“洪公公,郡主府有何异常举动?”
洪公公麻利的跪下,说“:皇上,最令奴才起疑的是,这郡主府的月银都被皇后娘娘扣下了,可云依郡主还是有银子,维持了这么多天的日常开销。奴才就想啊,云依郡主这银子是打哪来的?”
甄拾耐心听洪公公说完,原想着他会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可听来听去,洪公公说的还是银子的事。
“狗奴才,你就光盯着银子,难道你就看不见别的?”
被甄拾毫不留情的踢了一脚,疼得洪公公哭丧着脸,也不敢喊一声疼。
“回皇上,奴才手底下的那帮蠢才,是个什么样的德行,您都是知道的呀?”
“那就是朕的不是了?”
“皇上,是奴才嘴笨,是奴才该死,是奴才无能。不过,这云依郡主这么富有,她使出银子,收买了奴才手底下的人,也是大有可能的……?”
甄拾听了洪公公这番话,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洪公公。
洪公公是越来越害怕,生怕甄拾一怒之下,就咔嚓了他这条贱命?
“洪公公,你也知道害怕啊?你老实说,是不是也收了云依郡主的银子啊?”
甄拾一发怒,洪公公就吓得没了魂,他除了收的银子的具体数目没交代清楚,别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但洪公公说的那些事情,于甄拾而言,毫无用处。
甄拾不得不承认,林依依在那郡主府里,过得比他这在皇宫里当皇上,还要逍遥自在多了?
是他大意了,误把林依依当普通的聪明人对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