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长孙女所言,次孙当真军有乔将军,民有岭南三大家族,那保证的,又何止是次孙的平安。
军功亦是指日可待!
晚间,孟十三尚在用着夕食,便接到赏夏过来转达的禁足解除的好消息。
“祖父刚回来?”孟十三满面笑容地问道,她有重要之事需得出府去办,本想着要是祖父还是不同意,那她又得便偷着出府了,眼下祖父点头,她能光明正大地出府去办她的事情,那就更好了。
赏夏答道:“是,老太爷刚回来,换了常服坐下用膳,老太太便将大小姐想要解除禁足之事说了说,老太爷未犹豫,当下便点了头。”
解了禁足,孟十三甚是高兴,遂让宝珠拿了两颗金珠赏了赏夏。
赏夏愉快地回到长春院。
孟老太太得知孟十三给了赏夏两颗金珠,当下意味深长地与正在喝着鱼头汤的孟天官说:“你说,夭夭明日出不出府?”
“肯定出。”孟天官都不必想,便肯定地回道。
孟老太太又道:“也不知又要干什么去。”
孟天官笑笑,没接话儿。
“你说得对,夭夭与绾姐儿不同。”孟老太太不得不承认,往前孟天官如此说道,她嘴上应着,心里却多多少少有些不尽然。
直至经历过这段时日,看到长孙女的勇敢,甚至是长孙女的实力,她才恍然大悟过来,才彻底明白丈夫之言乃是何意。
不管是丈夫还是她,乃至整个孟府,一直以来,实则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这个长孙女。
不了解,谈何论定?
她看不清长孙女真正的能力,自然说不准长孙女未来的趋势。
若无丈夫的提点,她恐怕无法于现下便认清此事实。
“我早便有言在先,咱们这个长孙女,与咱们的闺女,是在不同的环境之下长大的,成长到最后,自然也有着天渊之别。”孟天官喝完鱼头汤,搁下碗筷,起身走至上首座左边坐下。
下人很快鱼贯而入,安静麻利地撤下膳桌。
赏冬早备好香茗,膳桌一撤下,她转身就去了茶水房,把茶温正好的香茗端进上房。
孟老太太心里想通了,也认清了,然一想到孟十三此前面对的,不是刺杀就是冷箭,她还是不太放心:“夭夭先时中毒,又高热不退,我是想过……算了的。”
孟天官懂老妻的心情:“你放心,夭夭与绾姐儿不同,与曾氏更是不同。此前我尚不能确定,经夭夭中毒高热病好之后,已然可以确定,夭夭不会重蹈覆辙的,至少曾氏的臆症,不会发生在咱们的长孙女身上。”
“嗯……”孟老太太也深思过这个问题,“曾左都御史那边……”
“本就等着二皇子之事过去,我便要拜访一趟咱们这位老亲家的。”孟天官早有些打算,只是一为公务缠身,二为李珩近时处处打压东宫与孟府,他认为不是登门拜访曾府的时候。
眼下李珩已死,他再排排公务,挪挪时间,是得上一趟曾府了。
“好。”孟老太太又问,“可需我同你一起去?”
孟天官摇首:“不必。如今曾府的当家主母乃是曾右通政之妻,待有需要,你让长媳单独相邀曾大夫人即可,届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得与长媳说清楚。”
“那曾大夫人想来也不太清楚当年咱们先次媳病重之事。”孟老太太不觉得让商氏邀约胡氏。能说道出什么实质性的陈年旧事来。
孟天官也是这想料想:“故而说,待有需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