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依依颓然抽烟的样子,秦洛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
“是因为家里的事?抽烟,泡夜店?”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张依依心底最深的伤口。
她夹着烟的手指猛地一颤,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
她用力吸了一口烟,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吸进肺里,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刻骨的恨意。
“我恨透了这个家!真的恨透了!我才二十岁啊!他们为了三千万的贷款,就逼我嫁给一个我根本不认识、更不喜欢的男人!杨小斌!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喜欢男人!他根本不喜欢女人!我和他结婚,就是形婚!就是给外人看的!就是为了拿到那笔贷款!我的人生…我的人生在他们眼里,到底算什么?!一个可以随意买卖的商品吗?!”
她哭得撕心裂肺,长久以来压抑的痛苦和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夜风吹乱了她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妆也哭花了,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却又充满了令人心碎的脆弱。
秦洛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浑身颤抖的女孩,他不是擅长安慰人的人,此刻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默默地脱下自己身上的那件休闲衬衫,轻轻地披在了张依依被撕破衣服、裸露着肩膀的身上。
衬衫上还带着秦洛的体温,将冰冷的夜风隔绝在外。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张依依的哭声顿了一下,她抓着衬衫的衣襟,仿佛抓住了一点微弱的暖意,哭得更加汹涌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
小雨那辆粉红色的mini一个急刹停在路边。
车门打开,小雨焦急地冲了过来。
“依依!依依你怎么样?!”
小雨一眼就看到张依依衣衫不整、披着秦洛的衬衫、哭得像个泪人的模样,还有她红肿的脸颊和破掉的丝袜,心瞬间揪紧了!
她立刻明白,张依依刚才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小雨…”张依依看到小雨,如同见到了亲人,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
小雨紧紧地抱住她,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同时用询问和感激的目光看向秦洛。
秦洛对她微微颔首,示意人没事。
“没事了,没事了依依,我在呢…”小雨轻声安慰着,然后提议道。
“今晚别回家了,去我那儿住吧?我们好好聊聊。”
张依依抽泣着,用力点了点头。
她现在这个样子,也实在不想回那个冰冷的家。
小雨扶着张依依坐进副驾驶,替她系好安全带。
然后看向秦洛。
“秦洛,我先送依依回我家安顿一下。你自己去酒店可以吗?夏总订的‘云山居’离这里不远。”
“没问题,你们去吧。”
秦洛点头。
“嗯,那你注意安全,明天联系!”
小雨说完,迅速发动车子,载着惊魂未定、身心俱疲的张依依,汇入了夜色中的车流。
与此同时,燕京第一人民医院急诊部。
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迈巴赫s680以一个略显急促的姿态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包裹在顶级丝袜中、踩着细高跟的修长美腿。
紧接着,一个身影从车里下来。
这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保养得极好的少妇。
她身材丰腴却不失曲线,如同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成熟诱人的魅力。
一身剪裁完美的香奈儿套装勾勒出傲人的身段,脸上戴着一副精致的金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冰冷,带着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
她妆容精致,红唇如火,浑身上下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贵气和强势。
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医院门口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行色匆匆的病人家属,还是值班的医护人员,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种级别的美女和排场,在深夜的医院门口,实在太过耀眼。
她正是陈天少的母亲.陈韵,掌控着庞大线上流量帝国的女强人。
她无视了周围惊艳、探究或敬畏的目光,踩着高跟鞋,步伐沉稳而急促地走进了医院。
在早已等候的保镖指引下,径直走向陈天少所在的vip病房。
病房门口,还守着几个之前跟着陈天少去酒吧、此刻如同惊弓之鸟的富二代。
当他们看到走廊尽头走来的陈韵时,一个个都看呆了!眼中充满了惊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陈韵的美艳和强大的气场,让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下意识地让开了道路。
陈韵面无表情,直接推开了病房门。
病房内,陈天少正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腹部也裹着固定带。
他疼得龇牙咧嘴,看到母亲进来,挣扎着想坐起来,结果牵动了腹部的伤势,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冷汗直冒。
“妈…”他声音虚弱地喊了一声,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后怕。
“动我儿子?找死!”
医院里看到儿子只是磕掉颗牙,她冷笑拨通律师电话。
“让凶手牢底坐穿。”
警局却恭敬放出秦洛。
“倪老电话,必须放人。”
陈锦华金丝眼镜寒光一闪。
“备车,我倒要看谁在燕京比我横!”
医院vip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也压不住陈天少杀猪般的嚎叫。
“妈!妈你要给我做主啊!疼死我了!我骨头肯定断了!我要死了!”
陈天少瘫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煞白,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血沫子,对着刚进门的母亲陈锦华哭天抢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气。
陈锦华,这个名字如同她的人一样,带着一种惊心动魄又极具压迫感的美艳。
一身剪裁极尽苛刻的香奈儿套装,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丰腴成熟、曲线毕露的身体,像一枚熟透到极致、汁水饱满的水蜜桃。
金丝眼镜架在她挺直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儿子那副惨状时,冰封的眼底终于裂开一丝属于母亲的痛惜,但更多的是被触犯权威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