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以前到现在,他就没有在这种时候占到过便宜。
“我觉得可能。”羽生信吾信誓旦旦的给出了回答,“有些事总归是会在一些特殊情况后发生变化的。”
比如生死之后,再比如人生的身份发生了又一次的变化。
“嘁,我们都这个年龄了,你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太想当然了。”
渡边源一郎毫不犹豫的道出了这句话来。
他是不觉得自己的性格还有改的余地。
除非……
他最重要的人生了病,不对,呸呸呸!
他什么都没说!
“于你个人而言,你可能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变化了,但再过几年呢?我们都不说长了,五年过后,假设你从一位父亲变成了一位爷爷,你觉得你还会这样吗?”
羽生信吾抬了抬下颌,示意渡边源一郎继续嘴硬。
别的人或许会被后者骗到,但他可不会。
这认识那么多年不是白认识的。
“那肯定……”
“你仔细想想再回答。”
羽生信吾打断了渡边源一郎张口就来的回答,示意他别胡咧咧,好好的认真的代入一下,再回答。
“……”
渡边源一郎也会了他的意,老老实实的沉默了下来,仔细的想了想。
“那我肯定会变得和蔼起来,且不会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在代入了约莫两分钟后,他道出了这句话来。
光是想象有个丁点儿大的小屁孩,奶声奶气叫自己爷爷,他的心都快化了。
那种自己的血脉延续下去的感觉,他真的很难用言语去形容中间的感动。
“那不就得了。”羽生信吾满意的点了点头,“所以我劝你趁早改,免得到时候掉头太生猛,他们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大的打击。”
这倒不是他张口说瞎话,而是事实如此。
大部分人都会这样的觉得,部分思维比较前卫的,在互联网上冲浪比较多的,还会觉得对方是重生了,要么就是被穿越了。
从这个角度而言,他觉得好哥们是没有自己年轻的。
至少这些年轻人才看的东西,他是张口就来,且相当有了解,不会被轻易的忽悠。
“去你的。”
渡边源一郎直言不讳的表达了自己对好友的感情。
如果不是这里人多,他已经竖中指了。
“所以雨宫家的那件事儿,你想好怎么做了吗?”羽生信吾顿了顿,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我有个还算信得过的同僚,就是专管他们的,我自己这里,也可以有些动作。”
其实说白了,雨宫家虽然很大,但也还没大到松下那种地步,稍微动一动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别说什么背后牵扯太多这种屁话,有人要帮他们出头,那得是拿出足够的利益来换的。
恰好,比他这个看似‘空降’过来的公务员大的,和他的关系都不算差,且他们都是一条战线上的。
“你这个岔开话题的方式有些生硬哈。”
渡边源一郎调侃了某人一句。
“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羽生信吾摇了摇头。
他确实是有转移话题的意思,但也有把话题拽回正题的想法,且后面这个想法是占绝对的大头的。
这也是他今天找源一郎来喝咖啡的原因。
他想知道自己的好友是怎么想的,他也好给予配合。
说句直白一点的,他是一个相当护短的人,悠他是当干儿子看的,虽说两家没能如愿成为亲家,但一码归一码,他和好友的感情还是在的。
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下来,他们早就胜似亲兄弟了。
“那就给他们一点敲打呗。”渡边源一郎抬了抬眉,语气轻松的像是在聊天气,“不过还是别给他们搞垮了,实际上你们来做这事儿也不恰当,让年轻人他们自己来吧。”
仇,还是得亲手来报最恰当。
就像那句经典的电影台词一样,复仇是甜蜜的,并且不会发胖。
而且他也真的挺想看看臭小子到底能不能做到。
如果能做到的话,那他就可以提前退休了,可以放心的把家里的事儿慢慢过渡给臭小子,然后他就能带着秋惠全世界瞎逛了。
只是……
以秋惠的性格,她大概率会拒绝自己,或者就只出去玩个一个月,就要回来。
毕竟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嘛。
唉。
这么想想真觉得有点吃味,明明结婚的时候,自己才是秋惠最重要的人,结果臭小子一出生,秋惠就把全部的爱给了他。
啧!
臭小子!
“那就按照你说的来。”羽生信吾倒是没看出他心里恁多的弯弯绕,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过你后续有更具体的方案的话,也可以跟我讲讲,我可以帮你参考一下。”
一来是感兴趣,也可以说是八卦,二则是他真的想帮忙参谋参谋。
这种事情,真的很有意思。
就,怎么说呢,虽然是插手进了别人的人生里,但那种帮忙出谋划策,帮助亲近的人达成目的,且看到伤害过亲近的人的对方受到惩罚的感觉,真的很舒爽。
有种从脚底板一下子爽到天灵盖的感觉。
至于被报复的那方如何,他不关心。
有句话说的好,在你伤害别人的时候,就得做好自己也被伤害的准备。
而且就他所了解的情况来讲,悠他们的最终目的不过是让雨宫昌雄‘退休’而已,这已经很良善了
——比起雨宫昌雄对前妻做的事来讲。
“方案?”渡边源一郎笑了起来,“臭小子还真做了一个方案,不过我这里没有实际文件,你要听的话,我就口述给你。”
“那就说说呗。”羽生信吾也笑了起来,“我还挺想知道他是怎么做的。”
“他是这么打算的……”
渡边源一郎组织了一下词句后,就这样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