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老马下意识爆了句粗口,手脚并用,躲到了薛色后面:“这老太太什么时候过来的,连个声音都没有。”
双手合十,蓬头垢面的老人朝着薛色祭拜,嘴里念叨着什么,她年龄很大,却僵硬的弯腰拜薛色。
“这不是在折你的寿吗?”老马觉得眼前的场景说不出的怪异,那老人也不靠近,就跟着他们。
左右看了一下,薛色发现周围没有人,也没有监控,他取出配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老太太:“滚远点!不要影响办案。”
老人根本不听,好像疯了一样,语速更快,也听不清楚,就觉得很瘆人。
“犯癔症了吗?第二次警告!滚!”薛色这家伙一视同仁,不会因为对方是老人和小孩就给予优待,他没有后退,握枪往前走,把沉甸甸的枪压在了老太太头顶。
“第三次警告,再不停下,你这就算是袭警和干扰公务。”
“借条活路吧,借条活路吧……”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透过脏兮兮的白发,看向薛色,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满是渴望和恶毒。
“借你***!”举起枪托,薛色重重砸下,把老太太按倒在楼梯上,他取出手铐,本想把老太太控制住,但或许是觉得手铐给这么一个老人有点浪费,他又举起枪托再次砸下,直到老太太站不起来才停手。
“你暴打老太太?”老马惊了,跟文质彬彬的高医生不同,薛色骨子里隐藏着暴力,老马亲眼看到对方眸子深处刚才飘起了丝丝血色。
“谁看到了,我们做事要讲证据的。”薛色并不担心,他那些线人随便挑出一个就可以帮他顶罪。
往一楼退,薛色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可这里却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连廊之上,每一户外面都摆着一张黑白遗照,照片旁边堆着水果和大米,照片里的人表情生动,好像趁你不注意就会去偷看你。
“单元门好像被锁住了。”
纸钱燃烧的气味从连廊另一边传来,烟尘在塔楼内散不出去,也没有住户投诉和不满,家家户户房门紧闭,除了刚才那个疯老太太,楼道里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
朝着单元门猛踹了几脚,铁门纹丝不动,巨大的声响让周围又起了一些变化,薛色感觉不妙,一边电话求援,一边往安全通道里撤,飘飞的烟尘里好像有东西在靠近。
“不要发出声音,老实呆着。”薛色俯下身,卡着视角朝连廊那边看,纸钱焚烧的烟尘里隐约有红色的衣物摆动,那是一个头戴奇怪帽子,穿着红色大褂的东西。
之所以用东西来形容,因为它的行动轨迹和人完全不同,时隐时现,个子估计有两米,脸上带着一个向外凸起的寿字面具,左手摇动着一个装满针线和寿包的篮子,右手拿着生锈的黑色剪刀,不断在烟尘中剪着什么。
“装神弄鬼。”如果不是单元门被锁,薛色估计会朝对方开一枪,看看能否物理除魔,他对这些怪异存在没有丝毫敬畏,只是觉得烦躁,很想撕扯掉自己的皮肤,挖出一道道血痕,疯狂撕咬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