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邪教徒,也渴望着传播信仰和教义的时候。
奥伦城遗址。
强大的新传奇,披甲熊军团长鲍格尔德大人,正蹲在一棵半人高的树苗面前。
这是她扛回来的。
之前在虚空神国之中,灵性本源的辉光照耀之下,参天大树被霜之领主最后的化身一把撸成了武器贯穿邪神的躯体,留下来的,就是这么一棵小树苗了。
鲍格尔德总觉得这棵树很珍贵,所以将其扛了回来。
这两天,莱恩老大已经写信需要把这棵树送回去,鲍格尔德不得不为此上心些。
因为……她好像要把这棵树玩死了。
“老大,要不,不要把它拔出来了吧。”
旁边,有披甲熊战士小声的劝说道,军团长大人在这些天已经把这棵树插在土里然后拔出来十几回了。
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她想要模仿那霜之领主当初的行为,把这棵树变成一件强大的武器,就连神灵都会被伤害的武器。
那么为什么要把它变成武器呢?
这个原因就很简单了。
强大的传奇军团长鲍格尔德大人,想要再次向那深渊的邪神发起疯狂的战争,她想要杀死祂,这场战争会需要一件合适的武器。
于是,这棵树承受了它不应该承受的巨大痛苦,直到莱恩的信件到来才总算得以喘息。
它已经很萎靡了,为了保证它能够活着抵达犀角山,鲍格尔德停下了自己的行为,变成蹲在它的旁边,期待着它能够主动点。
“没用的东西。”
站起来嫌弃的撇嘴说道,鲍格尔德转身就朝着军营的中心走去。
北边的贵族们已经同意了对奥伦大公的资助,当然,这里面的利益交换和政治代价,只有贵族们自己清楚了,只是这样的结果就是,这片土地上多出了不少的奴隶苦工,他们居住在军队的侧面,负责修缮和缓冲可能出现的恶魔大军。
鲍格尔德对这个结果很是不满,传奇的她总算是有了底气对布兰德看不顺眼了。
“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去南边,我已经渴望战争很久了!”
她吼着说道,麾下的披甲熊战士根本没有对战争的戒断反应,反而随着无所事事变得暴躁,渴望战争。
“还没有到进行战争的时候,我们的士兵可扛不住长时间的战斗,而且,我们还需要以奥伦大公的威望,将深陷苦难的贵族接出来。”
布兰德说完,看着鲍格尔德。
“至于你,要是不能忍的话,就把那棵树送回犀角山吧,莱恩大人很在意这株植物,它充斥着灵性的力量。”
“那我没事了。”
鲍格尔德转身就跑,开玩笑,让她回犀角山?鬼知道到时候要被关多少时间才能被放出来,现在可是距离战场最近的地方,打死她都是不会走的。
这只是这片土地的插曲,不过当披甲熊军团都没有战争的时候,已经足以证明这里和战争的距离,布兰德所做的就是每天派遣军队前往那深陷囹圄的土地上,将其中的贵族解救出来。
目前想要驱逐遍布大地的恶魔眷属是没什么办法的,他们能做的就是将那些贵族老爷救出来,奥伦大公的威望不差,再加上斯文教士的黎明教众,将绝望中的贵族们,变成黎明的信众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麻烦的事情永远都不来自于事情本身,而是外在因素影响。
这片土地经历了黑暗,即便是晨曦教廷,也需要重新传教,至于其他的信仰想要传播,那需要得到他人的允许。
谁足够强大,谁才有资格传教。
……
……
……
阿科斯塔子爵领。
这片土地是最先被深渊的气息覆盖的领地,阿科斯塔子爵作为诺里斯大陆曾经北边的大贵族南下,因为领地不足的理由,被迫成为了子爵先生。
对于这件事,阿科斯塔子爵家族耿耿于怀上百年。
直到深渊的到来,他们才惊觉,活下来已经是极大的幸运,就像是百年前他们的先辈一样,能够活着,就算爵位降级也是可以接受的。
只要能活着,他们可以做很多事情。
但是神奇的是,那些行走在四面八方的深渊仆从们,并没有进攻阿科斯塔子爵领,这让紧张的子爵领子民逐渐放松了下来。
而子爵城堡内,对此的说法是,一切归咎于尊贵的阿科斯塔子爵老爷的权威和力量,让深渊的气息对这里避而远之。
子民们信了,在他们眼里贵族老爷本来就是最厉害的人物。
不过他们也发现,在这之后,子爵老爷就不常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不再试图通过大喊大叫来彰显领主老爷的威严,也不使用他那初夜权的权限,看向美艳女仆的目光都变得稀少。
这不影响领主老爷的威望,因为那些深渊怪物真的没有威胁他们的生命。
这是领地内的子民们所看到的,对于阿科斯塔家族的内部成员来说,他们能知道更多的东西,也正因为如此,他们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和深居简出当中。
“老爷,似乎和邪教徒扯上了关系。”
在诺里斯大陆,一旦成为异端和成为异端的朋友,都会被杀死。
无数年来,这种极致的恐惧已经蔓延在了每一个人的血脉深处,阿科斯塔子爵家族作为这个世界的土著,晨曦教廷的威严就像是天上的太阳一样高悬不坠,仅仅只是看过去,都会感到刺目和泪流满面。
因为这个猜测,就连阿科斯塔子爵的继承者,都忍不住紧张徘徊,惶恐的每天注视着自己父亲的书房。
“今天的父亲变得更加不一样了。”
继承者的声音落下没多久,城堡高处就传来了仆人们的动静。
威严的阿科斯塔子爵,走出了自己的书房,穿戴着华丽臃肿的贵族长袍,那不应该是子爵的服饰,来自于更加古老的阿科斯塔,曾经的那个大贵族领主。
这身衣裳一直封存着,作为一种希冀,希望未来的领地能够重回百年前的巅峰,虽然在北境的覆盖下,土地难以扩张,这个目的变得无比遥远。
每一个子爵领的继承者,都有着这样内心的渴望。
此刻看着自己父亲走出书房的继承者,也是这样的。
只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去考虑了,因为他的子爵父亲,那一双本来碧蓝色的眼瞳,竟然变成了紫黑色,带着恶魔般的纹路,吞噬灵魂般的目光朝着他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