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强行安抚自己，小手轻轻地摩挲着手腕上满是裂痕的幸运手链，心里琢磨着一定要找个时间，尽快再做一条幸运手链。
慕容笙心思细腻而敏锐，一眼便看出了凌默刚才那一瞬间的欲言又止。他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开口问道：“默儿，你可是有什么想说的事情？”
“没没有呀！”凌默连忙摇头说道，但眼神却有些躲闪，不敢直视师父的眼睛。
在面对自己的师父，凌默心里把对于父亲的敬重与爱戴之情都用上了。因此，就算是巧如簧舌的凌默遇上了慕容笙，也是不敢也不愿意说谎的。
凌默知道自家师父有多精明，为了不再让师父担心，凌默只好转移话题地糊弄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有些奇怪，按理说天雷洗礼是天道对修炼者的考验，亦或者说是对于逆天而行之人的惩戒。既然天雷是天道的代言人，是天罚的执行者，又怎么可能可以与渡劫之人签订契约呢？”
凌默的疑惑也正是长老们心中的不解之处，他们接受过大大小小少说也有二三十次天雷洗礼，就算是在他们有余力、有百分百自信可以迎击雷劫的时候，也不可能能够契约天雷。
再说了，大部分人在晋级的时候，面对天雷的洗礼都会选择主动迎击。看着他们现在好端端地活着就不难想象，在他们手上摧毁过多少天雷。而这些天雷被斩灭掉之前，从来没有过任何求饶的意思。或者说，这些天雷压根就没有一丝情感。
凌默有此疑惑也实数正常，因此，慕容笙并没有多想，开口解释道：“默儿，想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你契约的这个并不是普通的天雷，而是灵雷。”
“嗯呐，默儿知道。”凌默乖巧地点了点脑袋，刚才灰色天雷已经自报过家门了。
“师父，是因为小灰它诞生出了灵智，所以才可以与我签订契约吗？可是即便如此，小灰不也还是天雷吗？”凌默歪了歪脑袋，不解地问道。
听到“小灰”这两个字，慕容笙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他这个宝贝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在起名字上面不开窍。
慕容笙在很久以前就发现凌默起名无力了，当时他当机立断地刻意加重了凌默的国学学习课业。各种优美的词句，著名的篇章都没少学习。放在世俗之家，凌默的才学也足以担得起才女之名。
可是，自己明明已经把凌默培养成了一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大才女了，明明凌默是那种脑子灵活，能够活学活用之人，为什么在起名字的时候她还是这么地简单粗暴？
慕容笙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忍不住为凌默将来的孩子感到担忧。以凌默起名的水准，她以后的孩子很可能被直接叫做凌阿大，凌阿二，顶多是换个姓氏罢了。
想到这里，慕容笙真是有种为了孩子操碎了心的感觉。他不动声色地在心里默默决定，等凌默再大一些，自己就帮凌默想十个男孩的名字和十个女孩的名字，免得自己的徒子徒孙用那些让人羞耻的名字，被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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