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我都做了,你们等着看他的下场就是。”
阆正平:“……”
他愣愣地看着阆九川离开,那纤薄的身影消失,他眼里也莫名的发酸,这种躺赢的感觉怎么叫人心头又喜又酸涩?
外头的传言沸沸扬扬的,虽然也传到侯府里,为免人心惶惶,范氏下令不准议论,是以侯府的下人也不敢讨论,但看到阆九川,那眼神还是有几分怪异。
如果传言为真,二房也太惨了。
阆九川对所有目光视而不见,甚至毫不在意,她所做的一切,皆为因果。
她既是阆正泛之女,知其冤,自然要还其清明,如此他才能了却一切冤屈,清白投胎。
崔氏果然发起了热,阆九川又给她施了一回针,还让水精润了一罐井泉水,祛除杂质,特意用来煎药,夜半,她总算清醒过来。
崔氏看到阆九川,那眼泪就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阆九川叹了一口气,将她扶了起来,又拿了水来喂她喝下,道:“你的身体并不好,如果再糟蹋下去,那就是神仙难救。”
崔氏看着她,嘴唇翕动,道:“你是不是都听说了?你能不能告诉我那话本……”
“是。”
崔氏一僵。
“话本所言,都是真的。所谓的镇北侯,只是踩着我父亲尸骨上位的伪君子。”阆九川淡淡地道:“他给父亲下了噬心蛊,父亲所谓受箭伤不治,不过是掩盖噬心蛊的假象……”
她的话到底没说下去,因为崔氏浑身颤抖,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惨白一片,一副又要晕过去的样子。
阆九川拉过她的手,在她的虎口微微揉捏,道:“虽然话不好听,可这都是事实。但你放心,谢振鸣,他必死!”
崔氏的手一紧,想要抽回,定定地看着她,问:“你一早就知道,泛哥的死另有内情?所以你早早就不让镇北侯府做他的道场,是因为他们不配?”
阆九川淡声道:“不知便罢了,既已知情,何必让那些人的供奉脏了他的灵魂?”
崔氏心头大痛,一激动,又吐了一口血出来,再憋不住,捶着胸口嚎啕大哭。
她眼瞎,心也瞎,不但认不出女儿,连杀夫仇人也认不出,甚至感其忠义,她崔惠君这些年和认贼作父的人有何区别?
她将来有何颜面去见夫君?
崔氏哭得肝肠寸断,程嬷嬷和墨兰都走进来,虽然心急,但见阆九川摇摇头,便也按捺在一旁。
许久之后,崔氏才停了哭,看向阆九川,咬牙道:“谢振鸣心机深沉,狡猾如狐,他身居高位十数年,早已不是当初的小副将,而且因为他对你父十数年如一日的做道场,为此也收服你父亲从前不少的部将,更不说朝中关系网。要对付他,不容易。”
“不难的,从我知道父亲死于噬心蛊的那一刻起,谢振鸣此人,在我眼中就是个死人,也只能是个死人。”阆九川声音冷冽:“所以从他迈入乌京的那一瞬,针对他的杀局就正式拉开帷幕,杀人偿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该是他血偿的时候了。”
? ?不说医生,我自己摸我脖子的骨节都觉得可怕,疼是活该的。特么的,它竟然还长一排痘痘,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