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肖染的目的居然是长白山后，老梟的神色微变：“兄弟，非去不可么？”
肖染听老梟这番话里有话的样子，抬起头看向老梟：“梟班长，你对那里熟悉么？”
毕竟这里就紧挨著东北，老梟他们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听到肖染的询问，老梟点了点头，拿出火机和香菸，递出一根给肖染。肖染接过来，跟著点燃火，但只是將烟放在手上没有抽。
老梟则是继续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混合著青烟和热哈气一起吐出来，片刻才说道：
“现在那边的情况很乱，大量的邪崇都在朝著那边匯聚，好像那边有什么东西吸引著他们一样。除了那些邪崇，还有一些不明人员的踪跡。
“不明人员？”肖染看向老梟说道，“是不是那些境外破坏分子。”
“不！”老梟摆了摆手，弹了下菸灰，神色凝重，“你说的那些境外份子，我知道，但不是他们。”老梟说著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手机，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后，一段视频被老梟播放出来，他將视频递给肖染。
肖染接过手机，屏幕在昏暗的食堂灯光下亮起。画面是夜视模式下的绿光影像，有些晃动，明显是固定摄像头或无人机航拍。
地点似乎是一处覆盖著厚厚积雪的山坳林地。
几棵枯树在寒风中摇曳，积雪反射著微弱的夜视光。
突然，画面边缘出现了一个人影出现，对方穿著青灰色的道袍，顏色偏暗，与环境几乎融为一体。
但从视频里不难看出，这是个老道士。
而这个老道行动的方式极其诡异。
並非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而是像贴著雪面滑行，步伐轻快得不可思议，仿佛没有重量。
这老道的面孔，在夜视镜头的视野里一片模糊，像蒙著一层不断扭曲流动的水汽，五官根本无法分辨，只有一团蠕动的阴影。
他似乎在围绕著某个中心点快速移动，身影飘忽不定，时隱时现。
其中一个突然停下，朝著摄像头的方向转了过来。
即使隔著屏幕，肖染也能感觉到一股毫无生气的冰冷视线穿透镜头，仿佛是透过画面凝视在自己身上。
紧接著，画面开始出现剧烈的雪噪点，影像变得极其不稳定，扭曲，那些模糊的人影在扭曲的画面中仿佛融入了空气，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空荡荡的、被踩踏过的雪地。
视频结束。
肖染眯起了眼晴，从视频上他也看出什么，但那老道的行径倒是非常诡异。
他手指点著手机屏幕：“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半个月前。”
老梟的声音低沉下来“地点在前哨站的方向，，靠近白河支流的一个隱蔽谷地。这是我们一支外围巡逻队失踪前最后传回的无人机侦查片段。无人机后来被发现坠毁在附近，损毁严重，但储存卡保留了这段影像。
巡逻队包括无人机操作员在內，一共五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场只找到了他们散落的装备，状態完好，就像——他们是一瞬间被抹去了一样。”
老梟顿了一下，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繚绕中，那张刚毅的脸上布满阴霾：“肖兄弟，我知道你实力不同寻常，但—”
老梟其实还是想要劝一下肖染，不过话到嘴边，想了想，最后千言万语，则是匯聚成四个字：“万事小心！”
说完，老梟的目光越过食堂的窗户，仿佛穿透了军营的围墙和遥远的距离，投向了那片被迷雾和风雪笼罩的巍峨山脉，沉默地抽著烟。
“谢了！”
肖染站起身，朝著老梟敬了个礼：“若是还回来，再来拜访，多谢款待，告辞。”
“好，等你们再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们补上一顿好酒好菜，咱们不醉不归。”老梟站起身，向肖染说道。
告別了老梟后，肖染就起身走出营区，此刻金蟾子、吴縵已经在营区外面等著了。
看到肖染走出来时，吴縵掐掉手上的菸头：“怎么这么慢？”
“吃了点东西，补充下体力。”肖染说著，走到金蟾子身旁：“道爷，咱们上路吧，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就看你了。”
金蟾子面带微笑，手中拂尘一甩，指了指东边那条大路，唱道：“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俺不免赶上前去，杀他个———”
肖染和吴縵相视一笑，三人齐声道：“乾乾净净！”
“！！”
隨著一声虎啸，三人身影渐行渐远，片刻就彻底消失在路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