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吴建国两眼发红,要说骂人,阴阳怪气的小道功夫绝对比不上吴彪將军从罗平安掌门那里学来的直抒胸臆大神通。
“咳!咳咳!”杜家人有长辈在身后看著,只要建国老弟被人激怒,就算输了道心。
武灵山有父子兵,有兄弟兵,神霄派的后生小辈也是家族齐上阵,建国老弟在第一回合被直拳击倒,立刻有保国大哥凑到桌边。
“哎!不要伤了和气,大家都是为了苍生社稷著想,为了人族前途拼搏。”
吴保国说道此处,扬起袖口,装模作样露出须弥芥子宝玉扳指,又从扳指里矫揉造作递来一张灵石牌。
这石牌颇有讲究,有鱼鳞纹做底面,玉色温润透光,內部隱隱有乾金神雷劈出来的冰片状裂纹,阳刻走线精致细腻,流苏掛绳是上好的芙蓉鸡血石碾成硃砂墨浸染而成,这一抹红配绿,只能用大气二字来形容。
石牌落桌以后,吴保国生怕这些西北野人看不明白,在戏台旁侧等待多时的封神台老匠人上前凑了个热闹。
“哇!如此雅致曼妙的好石头,定是出自万仙城天工坊龙鬚道人的手笔,没有想到神霄派的別院弟子,竟然能用上这个做工的记名牌。”
“再看阳刻笔走龙蛇,芳华写意,笔法是仿仙元通鑑广权天尊圣人书的字跡,只是离得远了,看不清这一撇一捺威震山河的气魄一金灵石的纯度极高,可是这碧玉的绿水怎么来的?莫非这金灵石里还有木元精?”
吴保国先是面色冷峻,而后终於绷不住了,露出畅怀的笑容。
“小子不才,七十二岁成就金丹,得到师门赏赐,正是元精宝矿做的腰牌。
我二弟就不一样了。
这么说著,吴建国也是如法炮製,好像决斗场里趾高气昂的得胜將军,把自己的身份牌推了出来。
“竟然是金元精!纯度极高的金元精!用蚀刻法雕出来的名牌呀!”老匠人大呼小叫:“这要损耗多少废料,如此珍贵的材宝,要打磨加工出多少尘晶废料...”
“哎!”吴保国连忙喊停,要匠人闭嘴,紧接著眼睛却止不住的往武灵山的泥腿子队伍里瞥:“材宝再珍贵,也没有我兄弟二人的道途成就重要,好东西要配好人。”
似乎觉得还不够,吴建国从袖口取出三寸离手飞剑。不等戏台再有人来吹捧,第二支飞剑落桌,紧接著是憨豆比拼文具的脸色,推出第三支飞剑,第四支飞剑,直到八支飞剑排成四象神雷诛仙阵法—吴建国这才稍稍满意了。
保国大哥笑呵呵的看著彪哥,好像在等对手出招。
来自北方琳琅国的镇远將军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论仙家法宝,神霄派对武灵山的炫富攻击简直是降维打击,这一桌子宝贝看得身后几个小刀会兄弟喉头鼓动,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
但是彪哥见过大世面,仅仅把黑虎牌推了出去,简短做了个自我介绍。
“道友,我是小刀会的航空兵统领,与你二人是一个姓,我叫吴彪,在我身后的兄弟们大多是链气期。”
吴家兄弟想要开口,看到黑虎牌的做工就露出嫌恶的表情,不过是松木料刷了一层防虫漆,可是武灵山十七位航空兵战士没有给客人开口的机会。
他们跟上统领的脚步,把小刀会的黑虎牌全都送到桌上,似乎每个人都要认一遍。
“哎!”吴建国不好推諉,无法强词夺理。
“不是。”吴保国也是如此,好像在气势上被强压一头,可是回头看去,神霄派眾弟子哪里有上桌吃饭的资格,要把这些师弟师妹的灵石牌都拿来充数,这不降低了亲传的身价么?
报名的声音接连不断,好像洪亮军號。
一个个名字轰进吴家兄弟的耳朵里,容不得他们记下,又有新的壮汉到来,亮出西北毒辣太阳晒黑的肤色,在寒风中铸造的钢筋铁骨,把黑虎牌整齐排在桌上。
等十七声名號走完流程,吴建国终於抓来镇远將军的黑虎印,握在手里把玩o
“太乙玄门给诸位弟兄配发的掛牌,就是这种货色?”
保国大哥立刻跟上:“且不说材宝的贵贱之分,用这种烂木头做的腰牌,如何能防偽?若是有三毒教的奸细冒名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