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实————”少女认同地点了点头,双手警惕地抱在胸前。
“但是松枝是这样的人吗?”
“————我不知道。”男生的表情有些无奈,“我只知道,我现在確实变坏”了。”
当初离开福利院的松枝淳,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在一个周末里爬上两个少女的床—一而他甚至还在和两人以外的少女保持合租关係。
“我可以接受自己的爱是贪婪的,却不想接受我的爱被不纯的欲望所替代。”
“所以,为了防止自己滑入糜烂的深渊,就算是和芋川的关係,我也要谨慎而克制地对待。”
“————我懂了。”坐在椅子上的芋川夏实挺起腰,用力点了点头。
男生鬆了口气。”
按游戏来理解的话,就是我头上已经冒出任务標记了,但是松枝还不想开启我的支线对吧?”
“————”松枝淳看著面前表情认真的少女,“你背著我偷偷玩了什么游戏?
”
“明明是松枝自己不愿意陪我!”芋川夏实鼓起脸颊。
“所以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松枝说不会对我有恋人的喜欢,其实不是討厌我、对我没感觉,只是现在不愿意开启我的支线!”
“可能就是对你没感觉呢?”男生决定多说一点,“毕竟当恋人和做朋友是不一样的。”
少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在骗人了!
“哈————”松枝淳认输般地嘆气。
“按事实来说,確实跟芋川理解的差不多吧。”
“那就没关係!”芋川夏实的表情放鬆下来。
她两手伸向头顶,似乎是在托著自己头上的金色感嘆號。
“我可以等呀,等到松枝愿意来接我的剧情任务的时候!”
“————那你就等吧。”男生已经没什么道理能反驳她了。
“但是等归等——”少女的目光又回到身前,“不能连朋友都做不成吧?”
“松枝都拒绝我的邀请多少次了!”
松枝淳的眼神飘向她身后,“那是我真的没空————”
“那现在还没空吗?”芋川夏实又把上身贴了过来。
“————稍微空一点了。”
“那还要拒绝我的邀请吗?”
“这个,得看情况。”
少女的嘴巴鼓得像条圆润的金鱼,“松枝!”
“你这样我真要生气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男生感觉自己有点莫名的心虚——明明他才是更有道理的那一边才对。
芋川夏实带著饱满的胸脯气势汹汹地逼近。
“那你说!我们是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不是。”松枝淳这次的回答毫不犹豫。
“那你以后还陪不陪我了!”
“————可以,但我本来也不是隨叫隨到的。”他重审自己的立场。
“而且你现在是空了,我可还要备考呢。”
“那松枝和我发誓!”芋川夏实的两只小手已经按在了男生膝盖上。
“你发誓—以后最起码也要把我当做好朋友相处,不许故意疏远我!”
“————”松枝淳犹豫了一会才开口。
“我发誓,以后会继续把芋川当作朋友相处,绝对不故意疏远她。”
“是好朋友!”少女纠正道。
“好朋友。”男生点了点头,“但是我不可以像之前那样,一个人去你家了“”
“为什么!”芋川夏实又皱起眉头。
“我现在知道你喜欢我,再一个人跑去你家,那也太暖昧了。”
“可是那不是我家,只是工作室而已!”
“那也不行,除非需要我工作,比如像上次那样配音什么的。
“————”少女瘪了瘪嘴——她不太满意,不过也只能勉强接受了。
“好吧。”
“还有,芋川也得自己注意。”松枝淳补充了一句。
“既然说做朋友,就不要想著怎么討我喜欢、怎么追求我一这可不是朋友该有的想法。”
芋川夏实移开目光,发出嗯嗯的含糊声音。
她可从来没说过什么要做朋友,只是说松枝起码要把自己当作好朋友才行!
“————”男生摇了摇头,拿起纸杯喝下一大口水。
和芋川说了这么多,他都有点口乾舌燥了。
“就这样吧。”松枝淳转过办公椅,“芋川能理解就好。”
“你不是要修图吗?我也得整理文件,赶快抓紧时间吧,午休可不长。”
“哦哦”
少女说著站起身,又没有向自己的位置走去。她只是脱下自己的外套,放在一旁的椅背上。又重新坐了下来。
“————”男生又侧过脸,“你这是干什么?”
“水太烫啦。”芋川夏实对洋溢著粉红暖意的脸颊扇了扇风。
“喝得我好热,所以脱件外套嘛。”
虽然少女里面並不只有一件衬衫,还有制服配套的针织马甲,但失去外套的遮蔽,她胸口圆润饱满的夸张弧度无疑更加明显了。
那高耸的针织马甲,看起来都柔软温热了许多。
松枝淳又喝了口水,“那你怎么不回去修图?”
“我看松枝好像任务比较重嘛——
芋川夏实拍了拍面前的高高纸堆,向他笑起来。
“我来帮忙,反正我现在时间很多”
她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虽然这么想著,男生却笑了笑。
“那就麻烦你了。”
少女骄傲地挺起沉甸甸的胸脯,“我们可是好朋友起步的关係啊,不用这么客气!”
好朋友起步吗————松枝淳的表情又无奈起来。
“总之,我先教你该怎么整理吧。”
“这个是单页的通知,只要清点出正確的数量就好。”
“这个是统一给家长的资料册,之后需要装订,所以得一份份地分开,交错著放。”
“这个是成绩报告一—不对,这个我来就好了,虽然芋川不是大嘴巴的人,但每个人的成绩报告还是得保密。”
“————芋川,你別靠在桌子上。”这是少女的胸部把文件压住了。
午休的时间还在继续,办公室里的少年少女坐在一起,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聊著学校里的琐事。
纸杯里的水温早就降了下去,可两人身边的空气,却依然不曾冷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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