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对那人好奇的紧……
贾张氏哪里知道姜岐就站在人群里……
她很久很久不再敢当着姜岐的面骂短命鬼了……
被姜岐一说,忙着解释。
“小七,不是,我不是骂你……”
“是一时说漏了嘴……”
姜岐冷冷一笑。
刘海中拄着拐杖,冷冷地道:“有些人就是半点觉悟没有!”
“简直死不悔改!”
“棒梗去插队落户,是件大大的好事!”
“给咱们南鼓锣巷争光!”
“不但是厂里子弟学校,只怕连街道上也要来表扬!”
他正在口沫横飞说着话。
王红霞带着街道办的方主任,还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两人拿着一面红彤彤的锦旗。
“贾梗!”
“贾梗在家吗?”
王红霞一眼看见人群里的姜岐。
悄悄戳了他一指头。
“臭小子,回来多久了?”
“还没去我那露个脸?”
姜岐悄声笑道:“王姨,我的亲姨!”
“我才回来两天!”
“正等着周末去看您呢!”
王红霞这才笑了,走进西厢房。
对着棒梗就是一顿夸。
棒梗自觉光荣无比,下巴仰得高高的,得意洋洋……
贾张氏见街道上来人,也不敢再闹,垂头丧气坐在里间生闷气。
街道上送完锦旗后。
王红霞出来拉着姜岐嘱咐道:“周末再不回家,仔细你宋叔揍你!”
姜岐连连拱手:“一定回,一定回……”
闫阜贵看在眼里实在眼热的很……
只可惜,他在王红霞跟前全然说不上话。
刘海中见院里人都还没散,索性布置好场地。
扯着大嗓门子道:“晚汇报!”
“敬礼!”
姜岐顿时觉得头晕不已……
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秦淮茹终于不用跟贾张氏等人站在一起……
回归群众队伍。
只是,她心里半点也不开心……
流程走完,许大茂终于逮住了机会。
将裤子兜里酒瓶盖一露。
“小七,喝酒喝酒!”
“咱们厂今天可没吃忆苦饭,傻柱肯定打了肉菜。”
姜岐指指正房廊下的傻柱。
笑道:“问问柱子哥,他要肯,你就去!”
许大茂也是皮厚如城墙,饶是次次被傻柱打击,还是死皮赖脸。
“傻柱,傻柱,喝一杯!”
傻柱瞪了他一眼。
“孙贼!”
“丫属狗的啊,今天我带了肉菜丫又知道了?”
许大茂嬉皮笑脸拉着姜岐就往正房里走。
“小七回来还没跟我说过话呢!”
“你没肉菜,我有!”
姜岐好奇地道:“大茂哥,你该不会将许婶今早排队的肉偷出来了吧?”
许大茂仰了仰下巴。
“我就这么不长劲?”
“这是我下班从酱肉店买的!”
傻柱热了饭菜,几人坐下吃饭。
冉秋叶带着猫猫去炕桌上吃饭喝汤,她懒得跟许大茂说话。
许大茂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捡到了宝,像是心情极好。
喝了两杯酒后,喋喋不休说起这几个月发生的事……
姜岐想起那天一大妈说的话。
问道:“大茂哥,你不是请三大爷帮你踅摸新媳妇儿?”
“有消息了没有?”
许大茂道:“三大爷正为解放解矿哥俩的事发愁呢。”
“我还没去问。”
“不过我说三大爷也是白费力,棒梗跟刘光福都要去。”
“解放解矿哪里躲得过去!”
“倒还不如跟棒槌似的表个决心!”
“连秦淮茹那小娘皮都不用跟我们站一起了!”
姜岐龇牙一乐。
“大茂哥,那你可羡慕不来。”
“那是棒梗用去插队落户换来的!”
“秦姐心里正难受,这话可别被她听见。”
傻柱道:“这马脸孙贼就该多多进行自我批评!”
“没了鲁小梅,我总看着好像又想要浑身冒坏水似的!”
许大茂被骂了句马脸孙贼,奇异的没有生气。
反而乐呵呵地道:“小梅快要回来了!”
傻柱跟姜岐大吃一惊。
就连冉秋叶都看了过来。
鲁小梅没这么傻,离了火坑又跳火坑?
姜岐问道:“大茂哥,小梅姐是怎么说的?”
许大茂眉花眼笑。
“上回小梅拿鞭子抽我的时候,说是让我等猴年马月她就会回来。”
“今年可不是猴年,我还特地问了人,下个月就是马月!”
姜岐跟冉秋叶先是一愣。
旋即两人齐声哈哈大笑!
姜岐笑道:“大茂哥,你就笨死去得了!”
傻柱还没怎么懂。
“小七,什么猴年马月?”
姜岐又笑了起来,正房里的气氛瞬间其乐融融……
………………
不知不觉已是农历四月初一。
崇文门旁的一处小院。
姜岐趁着夜色,静静飘了进去。
小院里一个人都没有。
曾经赫赫扬扬一时的十三爷直挺挺躺着,已经没了气息。
人是自杀。
姜岐叹了口气,轻轻抚平他圆瞪的双眼。
此人的妻子,母亲,早在两年前便已不在……
那些来自辫子朝的宫廷秘方,终究没有保住他这一条命……
床底秘格里,姜岐抽出几张泛黄的纸张……
那是真正的安宫牛黄丸,紫雪丹,至宝丹,五羚丹,西黄丸,牛黄清心丸,再造丸等等独门秘方……
从此“炮炙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的同仁堂彻底消失……
在他前世的同仁堂早已是国企,跟乐家人再无关联……
茫茫夜色里,姜岐纵身跃出小院,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