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来的还是来了。
其实苏韵的内心也非常纠结矛盾，到底自己拒绝他是不是正确的。
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感情含有任何杂质而已。
她不是一个物质的女人，她并不在意男方的社会地位或者说经济条件。
只是她和牧羊两个人太过熟悉，而且他又帮助自己度过艰难的时期，她有些说不分明自己到底对他有没有爱情，还是一种单纯的感恩之心。
“让他进来吧。”
“他说他不进来了，邀请您到楼下的咖啡厅坐坐。”
小秘书带着狂热崇拜的眼神看着苏韵，等待她下指令。
苏韵就是她一直期待活成的样子。
独立自主，办起事来完全不逊于男性，做事雷厉风行。
可这一次她居然在苏总脸上看到了一种叫做犹豫的情绪，这简直太离谱了。
“咖啡馆？”
“啊，他说完就走了。”
纠结再三，她还是说了一句：“你下去跟他说……工作时间，我不方便去会客。”
这什么狗屁不通的理由啊，平时怎么没见你工作时间不出门会客的，每天接待各路合作商，还得跟导演谈具体事宜，她一个总裁，最大的事宜就是会客谈生意……
小秘书扯了扯嘴角，没想到苏总也有不擅长的事。
看来那个男人对苏总似乎特别重要啊，等会要不要态度亲切友好一点？还是说委婉一点表达拒绝？
“那他以后要是再来了呢？或者继续等着？”
“那你再上来汇报。”
“好的。”
作为一个秘书，最需要的就是领会领导的意思，忠实执行。
她直接下去咖啡馆找到牧羊。
小秘书尽量语气轻柔的说：“先生您好，苏总正在上班时间，可能不方便下来见您。要不您上去一趟或者晚点再来试试看？”
牧羊犹豫了一下，端起杯子在空中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喝了一口咖啡。
这是他喝过最难喝最苦的咖啡，以后再也不点美式咖啡了。
“没事，不用了。谢谢你，替我向苏总问好。”
走出咖啡厅的时候，明明外面正是阳光明媚的时候，可他一点温度都感受不到。
小秘书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确实长得非常普通，但是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质：忧郁。
用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说的话应该叫有味道……
希望他好好的吧。
牧羊没有体会到小秘书的担心，直接一个电话打给林泽轩：“我去岛国了。”
“想好了嘛？”
“想好了。”
“记得凡事给自己留条退路，千万别贪，一旦有任何不对劲的苗头立马撤退。这一次你不再是林家的代表，不需要关注我们的利益了，保住自己就好。”
“知道了。”
“那……但愿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