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计划不可能成功，那个老家伙还在对它抱有幻想。”
“零九一和零九零都是罕见的人形天坠之物，我们要确保这件事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
“零九零没有活化迹象，收容站的建设工作进度还不错，你说零九一？它不符合我们团队现阶段的开发能力，我们也不想让长谷川制药染指……这就是我利用那个超能力特种部队的原因。”
“之后怎么处理他？”
“我不认为他会成为一个麻烦。况且他看上去挺急的，办完这些事情之后，或许就离开了。”
“他不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我希望零九零的研究成果工作尽快进入实用阶段，这个国家正处在内战边缘，药人根本不是问题。先期投入的1000多个药人留下了很多宝贵数据。”
“嗯，是的。我不想在药人身上浪费太多钱。但他们迫切想要离开这里，所以，欺骗是简单可行的办法。”
“道德毫无意义，汉斯，我们需要一个王牌项目，稳固我们在公司的地位。”
“我还要出趟门，先聊到这里了。”
阮玉挂了电话，换了衣服，让司机开车载她到那个路口。
陈克果然准时等在那里。
“你真是个疯子。”
等陈克上车以后，阮玉禁不住说道。
“我只是在做，必要之事。”陈克道。
“必要之事？哦……我没有你那种觉悟，但是，天泰药业在鸡蛇国的势力不复存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件好事。”阮玉笑道。
“药人，残酷的实验，还有这世道，可能不会改变，但是，至少洽杨市能稍微变好一点。”陈克道。
变好一点，让威天阳不再走上那条路，未来就会发生很大的改变。
“你说的那个朋友，我们也许可以去见见他。”阮玉道。
“你去平民窟，找一个叫威天阳的孩子，不会认错的。”陈克道。
“你呢？有什么打算？”阮玉问道。
“你就当没见过我，也别对威天阳提起我。”陈克道。
“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是你的私生子吗？”阮玉好奇道。
“你问的有点多了。”陈克笑道。
“好吧，我知道你有些秘密不方便向我透露，就这样吧。”阮玉说着，吩咐车子停下，车门也自动开启。
陈克下了车，看着阮玉渐渐远去，他打开传送门，怀着期待的心情，跳进了白光之中。
下午6点。
阮玉来到了贫民窟的泥巴坡道，她不想穿着高跟鞋踩泥巴，就叫司机下去找威天阳上来。
几分钟后，一个瘦弱的14岁少年站在了车窗口。
“我有份差事缺人，一个朋友向我推荐了你，你干吗？”阮玉问道。
那少年弯着腰，朝车窗里看，脸上满是希冀。
“什么工作？”他问道。
“一种军用兴奋剂，我们在做最后的调整。需要有人来测试药效。”阮玉道。
“会有严重的副作用吗？”少年有些担心。
阮玉点了支烟，道：“不会，顶多是神经有些疼痛，持续一个礼拜就好了。但如果成功，你会觉得自己的力气变大了一些，莪向你保证，酬劳很丰厚。”
夜晚……
被陈克烧毁的零九一项目文档的残破碎片被风卷起，贴在了电线杆上，那拇指盖大的白色纸片上，恰好有两行关于零九一项目的西文。
而在不易被人察觉的瞬间，零九一，变成了零九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