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山羊？”
“要不捉了回去，晚上可以烤了吃。”
黑人士兵笑着将步枪从肩上卸下，打开了保险。
此时，黑山羊把头从草垛子里抽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些草，它的右角上，还绑着几枚勋章。
下一秒，一个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接着，他们的视线便全都360度旋转起来。
人头落地，肠子横流，威天阳收回骨刀，走到悬崖边看向下面。
装车的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长条形的白色工厂建筑里，聚集着数百人。
这些人都是附近的村民，但很显然，放牧和种地，远远没有来这里打工挣得多。
威天阳冷哼了一声，接着，地动山摇。工厂所在的谷底，发生了地陷。
泥土仿佛瞬间碎成了稀粉，整栋建筑和所有人，伴随着那些生产设备和卡车，全都被旋进了土里。
黑色的血气就像是龙卷，全都吸入他的体内，他听到惨叫，但也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不过几分钟之后，这山谷里便不再有人工造物的痕迹，一切全都沉入了百米的地下。
他循着这些哨兵的记忆，又找到了新的目标。
巴弗灭遁入客观现实，虽然发着牢骚，但也只能任劳任怨，听从威天阳的指挥，一路狂奔到一个个地点，再将他拉过去。
威天阳用一天时间，杀光了冈比亚几乎所有中和剂工厂的管理者，并摧毁了所有工厂。
入夜，他坐在郊野的一块石头上稍作休息，打开手机，查看冈比亚地图，那些士兵和生产者的记忆里，所出现的所有关联者几乎全都被他杀了。
只剩下冈比亚总统。
那些人全都跟总统有过联系，他很清楚，这个国家的贫穷程度，是非法中和剂让他们有了赚钱的机会。
穷人们有了工作，政府也收到了报酬，军政府的士兵们和这些非法中和剂生产商勾结起来，还强化了自己对国家的控制权。
这一切和鸡蛇国没什么区别。
他把总统留在最后，只是因为，杀总统总的有些仪式感。
十几只郊狼出现在他的身后，露出獠牙，低声吼叫。
威天阳回头看去，四颗眼瞳在黑夜中仿佛四个火点，头上的角又不自觉冒了出来。
狼群徘徊了几秒，夹着尾巴离开了。
手机里，传来了巴弗灭的咩咩声，它已经抵达了冈比亚的总统府，时候到了。
而在总统府的草坪上，几个保镖看到了一只黑山羊正撅着屁股啃着喷泉旁的草皮，他们举着手电筒走过去驱赶，发现这山羊的右角上绑着勋章，左角上，挂着一只智能手表。
“咩……”黑山羊叫了一声。
下一秒，一个长角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