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翎面色一红，伸手接过咖啡，然后看着威天阳坐回床上。
他的侧腹、大腿、胸肌和后背有些许抓痕，那是赵翎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就像是某种宣示主权的界碑。
两人沉默着喝了半杯咖啡。
安静的房间被赵翎脑子里的心声填满，威天阳在她幻想中的故事里承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并匍匐在她的脚下祈求庇佑。
“你听得到，对吧？”赵翎突然道。
威天阳笑了笑，他能吸收超能力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陈然和里比特力的佐伊都死在他手上，赵翎的情报网络可不是吃素的。
“你很会给自己找乐趣。”威天阳道。
“这没什么丢人的，你知道有多少男人拿我的照片做手活儿么？”赵翎笑出声来。
“我不在意这個。”威天阳道。
“过去三年，你总是跟我一起在凌霄阁健身，那些侍女丫头们看你出出进进，也有许多心思。”赵翎道。
“人之常情。”威天阳道。
“你有没有这样过？”赵翎坏笑着看向威天阳。
“人的身体，在我眼中不过是肌肉和脂肪的组合，是骨头撑起来的血袋子。我知道从什么地方切进去，能避开骨头直接捣碎内脏。”威天阳面无表情道。
“……”赵翎有些无语，她喝光了咖啡，试图找点别的话题。
“我从陈然的记忆里找到了一些东西。”威天阳道。
赵翎侧目。
“我大概知道凌仙宗在哪儿了，但是我在网上查不到。”威天阳道。
赵翎立刻换了一幅模样，不再风情万种，而是充满了戾气。
“说清楚点。”赵翎道。
印象中的那个女强人又回来了。
“应该是一座空间站。但不是天上飞着的那种，在科技水平上，要远远超过他们。”威天阳道。
赵翎皱起眉头，低头思索起来。
“天上的空间站就那么几个，而且那可是个大家伙，为了避免碰撞，空间站和卫星发射前，都要向太空联合管理局公开轨道和发射信息，凌仙宗藏不住这种东西的。”赵翎道。
“除非陈然有能力改变自己的记忆，不然，我不会看错。”威天阳道。
“真是恐怖……”赵翎看着威天阳，双眼中多了一丝忌惮。
“他们的科技确实恐怖，陈然不用穿宇航服，就能直接坐飞行器突入大气层……”威天阳道。
“不……我说的是你。”赵翎道。
“你也怕？你也盘算着要除掉我吗？”威天阳道。
赵翎笑了笑，钻进威天阳的怀里，苦笑道：“为什么？我是你的女人，莪为什么要怕？”
“我们或许做了……但你我之间没有那种关系！赵翎，你应该清楚，那就是一夜情。”威天阳道。
“阳，你可真他妈是个渣男。”赵翎抬头，瞪着威天阳道。
“怎的？”威天阳道。
赵翎一笑，手探进被子，道：“渣男可不会只干一次。”
威天阳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