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大臣也曾是军旅出身,顿时道:“这些盔甲军器,岂不是和我纪军校尉的盔甲品质相当?对方真的人人都是这般配置?”
“就是人人都是这般配置!而且这些还只是基础配置,接下来老夫要演示马铳火枪,还请各位大人注意。”
当下就有人搬上假人,套上纪军校尉才能穿的全甲,然后一名将军拿起马铳,装填弹药,一枪就轰在假人上!
巨大的枪声又吓了诸臣一跳,不过朝中大臣多是法相,个别还是御景,只有少数几个修为不高,但也是道基圆满,因此都是惊而不慌。
众人望向盔甲,就见重甲胸口破碎,居然被轰出一个大洞!而站在甲后的将军手中抓住了一枚蜜枣大小的弹头,手心中通红一片,已经擦破了点皮。
众臣都是一脸震惊,这种奇怪武器威力远超弓弩,打穿重甲后,还快要能伤到法相的法躯。
萧靖远道:“马铳威力大家都已经见识到了,这门大家伙叫炮,威力远在马铳之上,对道基有致命威胁,也能伤到法相。这些都是大荒枪圣部队中的常规装备。所以老夫的意思是,这一仗不能打,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打。”
兵部尚书再度出列,奏道:“大王,一个好消息是,这些奇异武器的原理并不复杂,也不难造。臣已经着手布置能工巧匠进行仿制,用不了多久,我大纪之军也能用上这些装备!”
纪王脸色这才和缓许多,道:“爱卿和萧将军为国分忧,忠心可嘉。各位爱卿还有什么补充?”
此时翰林院学士刘翰林出列,朗声道:“大王,臣以为,匪患猖獗,萧将军屡战屡败,损兵折将加失地,还敢空谈能胜?此等空谈误国之辈,理当下狱,追究责任!此刻应当起大军,任名将,尽扫群贼,还我大纪一个朗朗乾坤!”
萧靖远城府深沉,并未说话,但早就恼了其他将军。一名将军怒道:“你这腐儒才是空谈误国!我问你,你光说打,那如何打赢?”
刘翰林张口便道:“我乃堂堂上国王师,以正讨逆,师出有名!正所谓理直则气壮,气壮则军雄!我以气壮之王师,对上鸡鸣狗盗之徒,如何不胜?”
几位将军都气得笑了,刘翰林却继续道:“大王,几位将军说来说去,不是不敢打,就是吃败仗!只是吃败战倒还好说,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是连战都不敢战,实是坠我大纪国威!此等贪生怕死之徒带兵,如何能不败?”
几名将军皆是大怒:“我等血战沙场,满身疮疤,一颗忠心日月可鉴!怎轮到你这腐儒诋毁?”
刘翰林冷笑:“忠心日月可鉴?然后就是今日丢两县,明日再丢一县,日复一日,不见胜绩?你等作将军的,仗是一场都打不赢,光有忠心有什么用?若只看忠心,微臣小妾也可领军出征。”
若论口才,几名将军如何是刘翰林的对手?当下被骂得面红耳赤,偏又说不过对手。
纪王终于道:“明日再议。”此事暂时搁置。
当日夜里,孙朝恩夜访刘翰林之府,将一本册子放在刘翰林面前,道:“刘翰林,您的诗选已经确定在这一期《文海拾遗中以特刊形式发行,首印一万册。今后整个大汤文坛,都会有您文名传播!”
刘翰林连连致谢,将那本册子珍而重之的拿起,翻开细看,爱不释手。
孙朝恩微笑道:“大王其实已然心动,只是还不好当场作决断。明日您还得再加把力,论治国经纶,满朝文武,无出您之右。明日崔御史也会出言弹劾兵部尚书,我知道崔御史与您素来有隙,但在此等家国大事上,大家还是勉强合作一下为好。”
刘翰林沉吟道:“崔墨轩此人气量甚小,但本事还是有的,一手文章简洁犀利,有时我也是佩服的。有他出面,此事胜算又多了几分,但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孙大人明示。”
“但说无妨!”
刘翰林双眼中忽然闪过精芒,正色道:“大军出动,如若真的败在关屯县,那我大纪怎么办?”
孙朝恩微微一笑,道:“萧老将军和他的门生弟子一日不除,刘大人觉得大纪能好到哪里去?每日小败,日积月累,而无能之辈窃据高位,这才是亡国之因!若真是大败,正好罢免萧靖远这老糊涂,于我大纪,难道不是好事吗?”
刘翰林双眼微眯,再问:“那卫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孙朝恩再是一笑,道:“刘大人现在不必知道,以后时机成熟,自会知晓。若要孙某说,就只有两字形容。”
“哪两个字?”
“明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