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忽然想起师春一伙找了个地方躲藏的行为,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又紧急传音道:“快,快告诉他们有危险,快指引他们脱身。”
手下有些为难地传音道:“为了掩饰行踪,他们没带能直接联系的令牌,我问问他们组的其他队员跟他们有没有子母符联系方式。”
还问个屁,用来来回回中间传话的方式还怎么指引脱身?蛮喜立刻传音给负责师春那一队的人,直接下令让他联系师春的那面令牌。
这里话还没说完,镜像画面中的一群人已似发现了什么惊恐之物,皆露仓惶神色,似在全力逃窜。
三人不断回头之余,一人忽摸出了一堆令牌,并从其中翻出了一块浮现有字迹消息的,看后脸色惨变,目光四扫,似乎想跟俯天镜对视,嘴里又好像在骂什么,似在骂为什么不早说。
紧接着,画面中的三人紧急收起了风鳞,操起了家伙出手朝一个方向狂轰。
只见一道道褐色物体射来,三人狂轰打爆阻止,却挡不住持续射来之势,几乎是一个照面的工夫,三人便被一根根飞射之物刺穿了,一个个颤抖着身形,瞪大着眼睛,满脸痛苦。
操控山河图的根据放大的光点标示上的序号,向蛮喜禀报道:“是卢银。”
镜像画面也在此刻放大了,只见空中似漂浮着一个长发怪的脑袋,根根长发刺向了那三人所在方向,卢银其人就像长发怪老巢中的母虫缓缓张开了根须,将挑着的三人拉近过来,画面中还有翻飞的碎屑闪过。
细看才发现那些像长发的东西,其实都是树根状的物体。
将三个痛苦抽搐的人拉到跟前,卢银从一人身上摘下了乾坤袋,摸出了一串令牌后,知道自己找对了目标,快速从中翻出了标示有天字号三千序号的令牌查看过后,笑了,嘲讽对面那人道:“你就是师春呐,杀鸡焉用牛刀,徒有虚名,不过如此。”
镜像前的卫摩,见到那一堆令牌到了己方人手上,也只是略松了口气而已,眉头却皱着,搞不懂师春在搞什么名堂,他是知道伤者不是师春的。
紧接着又是一怔,只因那些密密麻麻的树根收入卢银身体时,刺穿的三人竟快速干瘪了下去,明显是被吸干了,而卢银则露出了些许舒爽模样。
此时五大战队的俯天镜镜像都陆续集中在了这一幕上,虽角度各自不同,但都看清发生了什么,因此而皱眉者不少,都发现这卢银虽是人修,却已不知是人还是妖了,有点魔性。
突然,镜像中的卢银猛然回头,突兀而来的爆炸画面明显,许多树根炸的纷飞,有人杀来,一剑在手,宛若要斩妖除魔般,直接冲杀进了密密麻麻的如山根须中,一剑出去便是千根尽断般,甚是神勇。
关键杀来的不止这一人,又陆续从几个方向冲出数人,明明不是同一个战队的,却在联手围攻卢银一人。
卢银浑身爆开树根疯狂球转,被打断的根须不断疯狂长出,令冲杀而来的人如陷入了无尽的疯狂抽打中,抵挡不及的,被打得吐血而出,余者也纷飞退出暂避。
不等他们再另起攻势,卢银突然调头疾飞而去,身上根须也快速收敛了,倒不是他怕这些人,而是指挥中枢有传讯提醒他,有越来越多的人朝他来了,其中不乏真正的高手。
他也不想被纠缠住导致陷入无尽的围殴中,先撤。
那围攻几人,除伤者捂胸不前外,余者皆闪身急追而去,颇有穷追不舍的架势。
旁观了这一幕后,木兰今方传音问蛮喜,“怎么回事?”
蛮喜怒回,“还能怎么回事,师春为求脱身,祸水东引,把自己队伍的令牌也给了接应的人,导致接应人被追杀,十几块令牌被抢走,混账东西,找死!”
怎么敢的?木兰今皱眉,立刻拿出跟师春联系的子母符,问师春可知抗命后果。
他也是心里冒火的,怀疑师春是仗着他这个璇玑令主而抗命妄为,以为凡事有他来保,若真如此肆无忌惮,此獠不能留了。
此时的师春正带着同伙浮在空中,远远的看热闹,将卢银一伙打斗的情况观摩了一番。
他们在地下到处乱钻跑远后,听到打斗动静,师春又带着大家绕了圈,又凑了过来查看,毕竟被那卢银追杀了这么久,想看看是个什么能耐。
柴文武柴老头还是有些胆怯的,不停四顾,生怕被俯天镜发现。
凤池同有此忧,但看师春他们反应,好像压根没当回事,好像连明山宗一伙都比她淡定。
师春现在确实没把俯天镜当回事,身上定位的东西全部没了,这么大区域,俯天镜哪有那么容易集中在他身上,就算缩小画面看到了人影,也未必能确定是他师春。
再说了,就算看到了又怎样,不能对其定位,有吴斤两的遁地术在,他想钻走易如反掌。
其实只要不被定位,在知道有俯天镜盯着的情况下,想避开并不难。
他们不但看了场打斗,还看到不时有人飞向卢银逃逸的方向。
此时的师春也抬手摸出了与木兰今联系的子母符,对于这个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没了令牌联系不上他,木兰今那个不轻易联系他的高冷大人物肯定也绷不住的。
看过消息后,师春直接回复道:卑职没抗命,卑职知令主好意,指挥中枢命卑职将令牌都交出,卑职立刻遵照执行了,何来抗命之说?
什么鬼?木兰今的目光从消息上挪开后,传音问蛮喜,“你之前有下令让师春将令牌都交出去?”
正气头上,正带气另做指挥事宜的蛮喜,闻言一怔,旋即传音辩解道:“我的意思是,让他把得手的令牌都交出去。”
木兰今再问,“你没让他把自己手上的留下,只下令让他把令牌都交出去?”
蛮喜欲言又止,最终憋火了个牙痒痒道:“我只是不好明说让他以身诱敌,那厮定然清楚我的意思,他在故意钻话里漏洞,此獠其心可诛!”
木兰今目光落在子母符上,嘴角有些腻味的翘了翘,现在有点明白了之前让师春去冒险诱敌时,师春反而还表示感谢是怎么回事,之前还以为师春在内涵自己,敢情那厮以为将令牌全部甩出去好祸水东引是自己在暗中帮他。
又或是真其心可诛,胆大包天利用到了他璇玑令主的头上?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那厮把台阶都给他铺好了,不会让他难办的情况下,他不保就说不过去了。
思虑后微微摇头,嘴角也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就凭这本事,发现倒是不枉他亲自去生狱把人给捞出来,确实配得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