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服从他,会怎样?”
宛儿脑袋里迅速运转,开始分析利弊,以采取最有利的举措来应对他。
可是,郦允珩并没有给她这个时间。
他已经出现在了宛儿跟前,一手按在树干上,用身体将宛儿困在那个狭小空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郦允珩的目光像针一样尖利,带着霸道和轻蔑:
“南宫宛儿,经过这么多教训,你还没弄明白:我才是主宰者。你要乖乖地听话,否则,会吃苦头的。”
宛儿不作声,将脸转向了别处不理他。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宛儿的下巴,将她的脸掰回去托起来,使她正视着对方的眼睛。
这动作实在是太伤人尊严,羞耻的酸楚涌上心头,也涌进了宛儿的眼眸。
“宛儿,以后要听话,好好地做我的皇后,不准再起别的心思。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听到了没有?”
在处于这样劣势的情况下反抗他,无疑是不明智的。
郦允珩见宛儿停止了反抗,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得寸进尺地追穷寇:
“你跟我说:你愿意跟我重新开始,我们彼此忠诚,情比金坚,白头相守。”
“我不愿意,我不想讲违心的话。”
郦允珩脸色一沉,眉宇间重新凝聚起戾气,嘴唇紧紧绷了起来。
他沉默着,粗重的呼吸在宛儿头顶洒落下来,周身散发出威慑人的威势,压迫得宛儿心慌意乱。
“你还没学乖,宛儿。看来我应该让你在巴图那里多待几天。”
宛儿听到“巴图”两个字,心战栗起来,指尖哆嗦着。
郦允珩眼里闪着野兽般的寒光,无情冷酷的声音又倾泻在她耳畔:
“要不要朕把你送去退货?!”
宛儿领教过郦允珩的狠戾决绝,她不敢激怒他。在郦允珩的目光逡巡到她眼睛里的时候,她也只得把所有不恭顺的神情都抽掉。
郦允珩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着宛儿,好像要看透她的身体,以及她身体里面包裹着的难以征服的灵魂似的。
郦允珩将手搭在了宛儿裸露的肩头,那里白皙、嫩滑,柔美,他轻轻摩挲着,身体蓦地涌起了一种冲动。
他咬了咬嘴唇,像伤痕一样刻在他心上的宛儿讲过的话,又在耳边鸣响:
“你这个无耻的禽兽!你知不知道这样做让我多恶心!”
郦允珩的手微微颤抖了,他将手抽回来,眼睛往宛儿脸上扫了一下。
“唔……”郦允珩讲话不利索了,
“朕忽然想起来……宛儿,你还做过巴图的王妃呢。嗯……巴图自然会宠幸你。你是喜欢巴图多一点,还是喜欢朕多一点?”
此番话就如同把宛儿剥光拉到人前羞辱一般。
宛儿从耳根到脸腮都火辣辣地疼着。
那一夜发生过的事,像梦魇一样纠缠着她,提示着她的痛苦和羞辱,咬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那件事,在她心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耻辱的印记。
郦允珩,却又一次揭开了她最痛最脆弱的伤痕。
“宛儿?”
见宛儿没做回应,郦允珩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审视着。
“回答朕!”
宛儿将眼泪遏制回去,云淡风轻地回答道:
“宛儿的心早就死了。陛下所讲的爱、喜欢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都跟宛儿没有任何关联了。”
“那南宫聿呢?你对他已经没有喜欢没有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