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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嗯?嘴硬?想不想试试血鹰刑?

“挑壮的吧,做的血鹰,更大一些。”屠各夸吕亦把两支衣袖授起来。

“好,那就他吧。”樊千秋点了点头,伸手指向那大鬍子。

还没等屠各夸吕和豁牙曾走过去动手,那大鬍子便强撑著跪直了一些,而后一头朝著樊千秋狠狠地磕了下去。

“砰”的一声脆响,眾人都惊了一下,生怕这大鬍子把自己的头骨给磕破了。

“嗯?愿说了?”樊千秋问道。

“下、下吏愿说!”大鬍子道。

“果然是个官啊!”樊千秋心中暗怒,也不答话,只是看向了旁边的那两人。

“此人先留下来,先让这两只血鹰飞一飞。”樊千秋冷笑道。

“樊、樊使君,我等亦愿招供!”那三角眼忙说道,而后便不停地磕起了头,第三人也跟著求饶了起来。

“尔等叫什么?”樊千秋冷问道。

“鄺典。”大鬍子说道。

“邓卓。”三角眼答道。

“曾告。”那豁嘴答道。

“尔等现居何职?”樊千秋道。

“我三人是、是平虏城士吏!”鄺典抢答道。他这话一出口,连同樊千秋在內,在场眾人的脸色都变了。

“平虏城?塞候是程千帆?!”樊千秋冷问,眼前立刻浮现了那个要邀自己留在破虏城痛饮的胖子塞候。

“是”鄺典仍答得乾脆,但声音却小了。

“郑袞!”樊千秋喊道,后者立刻叉手领命。

“立刻让儿郎们饮好马,莫在此处荒废时辰。”樊千秋说道。

“诺!”郑袞心领神会,立刻走到了大门处,將汉骑们“赶”到了门外去,整个烽燧的院中立刻冷清了。

“盐铁从何处来的?”樊千秋继续寒声问道。

“一些是从贩私行商那里缴的,一些是从上、上郡贩来的。”曾告答道。

“从贩私行商手中缴获的盐铁,不是要送到总督府处置吗?”樊千秋问。

“我、我等只报一半,余下的一半,便、便———”吃了最多苦头的邓卓此刻也硬不起来了,吞吞吐吐道。

“便如何?”樊千秋脸色越发地黑了。

“便藏下,择机卖给匈奴人。”邓卓的脸比刚才更肿大了,看著很滑稽,可樊千秋一丝一毫都笑不出来。

“难怪啊,尔等这般卖力气地抓私犯,不是因为忠於大汉,而是为了做这无本的营生啊,还提价三倍?尔等穷疯了!?”

樊千秋气不打一处来,一脚便將邓卓踢翻在了地上,他又想起后世的那位长者所做的微小的贡献:这军队,不能经商啊!

自从《货殖禁令下发之后,这九个塞候很是用命,不仅乖乖地关掉了各城的关市,还在各自的辖地用命搜捕贩私行商。

送到总督府去的行商,一半是李敢等人率领那三千骑兵捕拿到的,另一半便是程千帆这些个塞候捉到的。

这几个月来,他们这些塞候每次到总督府復命之时,都会热络地给樊千秋“送礼”,对他这个“年轻上官”是礼遇有加要么是私酿的浊酒,要么是猎到的飞禽价虽低,情义却很重,樊千秋虽然没有机会与之深交,但是却也结下了交情。

所以,樊千秋此刻才更感受到了一阵心寒!仿佛从温暖的火堆旁,一下子掉进冰窖,牙齿都打颤,不只是冷,更有愤怒!

一是因为自己被他们所蒙蔽,险些出紕漏;二是因为他们犯了死罪,自绝前程;三是因为此刻的情形危急,大局易动盪!

当然,他还心存著几分侥倖,希望贩卖私盐的事情是眼前这几个士吏擅自偷偷做的,希望只有程千帆一人捲入了这件事。

“本將再问尔等,这要命的营生,是尔等擅自做下的,还是—还是得了旁人的指使?”樊千秋接著问。

““.—”三人面面廝,並未作答。

“嗯?还想变成血鹰?”樊千秋问。

“程、程塞候是主谋。”鄺典一狼心,终於脱口而出。

“若敢诬告,本官现在便宰了你们,再把你们剁成糜,餵给狗吃!”樊千秋切齿道。

“使、使君,我等不敢,我等不敢!”鄺典连忙请道,其余两个同伙也跟著点头道。

“可还有旁人参与此事?”樊千秋的第一个愿望已经落空了,至少程千帆保不住了。

“別、別处的塞候也有作这营生的,但、但我等不知实情。”鄺典忙不叠地解释道。

“不知实情,还是不说?”樊千秋伸手把鄺典从地上拎起来,拽到自己面前再问道。

“当真不知,此事隱秘,我等只管把盐卖给匈奴人,其余的事一概不知。”鄺典道。

“正是,之前有子弟私下打听此事,隔日便坠下城墙去了,无人再敢问。”邓卓道。

“此乃实话,事到如今,我等只想求条生路,不敢对使君有丝毫的欺瞒。”曾告道。

三人连著赌咒起誓,坚决的模样不像在作假,这倒符合常理,程千帆定知这是要掉脑袋的大事,自然做得隱秘,不让旁人知晓。

“不许旁人多问?那便是確实有得问?好好好,九座城人心齐,不只防匈奴人,也防自己人!”樊千秋一把將鄺典扔回地上。

看著磕头请罪的这三人,樊千秋只觉心烦意乱,尤其是鼻青脸肿的邓卓,他觉得好气,又好笑。

在长城边塞成守的隧卒,確实过得苦,若不是为了审出实情,他决不愿意对他们用刑!

若是正卒,每个月只有三石三斗三升的口粮、三五百钱菜金,再加上为数不多的盐一一等同特殊津贴。

这些钱粮,只够燧卒们在长城果腹,唯有攒下来的盐,可以变卖换成钱,带回家去,权当是补贴家用。

成边一年,家中便失去了一个劳力,若没有赞下的盐,家中这一年欠下的母钱,恐怕便也无法偿还了。

至於募卒,除了口粮、菜金和食盐之外,虽然每个月还有几百或一千的过更钱,但与僱工所得差不多。

这笔钱同样要带回家,用来缴地租、算赋、口钱,支度一家老小的用度,不管怎么算,都是紧巴巴的。

所以,若是这些燧卒、伍长和什长把自己的盐卖给匈奴人,对大局无伤,樊千秋倒也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程千帆这些四百石的塞候要赚这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