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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丞相通匈奴!?皇帝知道吗?我要办他吗?

“姜上吏”樊千秋身体前倾,似笑非笑地盯著姜广汉缓问道,“你可干过贩私?”

“这—”姜广汉原本想要否认,可想起孔升的嘱託,又想起对方也是来此处谋財的,便仍点头道,“干过。”

“.—”霍去病的笔此时刚好便停住了,樊千秋看向了他,说道,“只管记录在案。”

“诺!”霍去病点头答道,又飞快记著。

“刘、刘郎君,这句便不用记下了吧?”姜广汉一愣,后脖子上感受到了一阵凉意,

只是谋財,记录此话作甚?

“我记性不好,怕忘了,里正莫在意。”樊千秋露出白牙,这模样让姜广汉想起了草原上经常可以碰到的孤狼。

“还请郎君莫要说出去,虽然做的人多,毕、毕竟不符汉律啊,若是深究起来,要梟首的。”姜广汉忙拱手道。

“此事日后说,”樊千秋摆摆手再问,“刚才你说有人卖铁器,我想问一问,可有人直接將兵器卖给匈奴人?”

匈奴人不会炼铁,但却会锻打,他们將各种铁器买回去后,会先將其重新融化,再打造成兵器。

“关市是不许的,但有人贩私。”姜广汉答完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觉得压力更大了些。

“嗯,你可识得走私盐铁的人?”樊千秋想了想又接著问道,“我是说,那些势力大的,专门走私盐铁的豪猾。”

“刘郎君,我若是说了,你能不能不记录在案?”姜广汉越发觉得眼前这年轻人不像子弟,更像是一个官吏。

而且,还是一个会审案的法吏!

“这句话,先记录在案。”樊千秋指了指霍去病。

“诺!”霍去病便准备要动笔。

“慢!我、我说!”姜广汉忙说道,“私贩盐铁的共有四家,他们明面上都是正经行商,实际上,贩私是大头。”

“哪四家?”樊千秋非常满意,知道自己问到了关键,这姜广汉找得好,果然是一个什么事情都熟稔的地头蛇啊。

“竇家、灌家、董家、鄢家。”姜广汉一口气道。

“嗯?听看很耳熟。”樊千秋燮眉想了想再问道。

“刘郎君,你是从长安城来的,定然听过这几个姓氏,他们的背后,都是—”姜广汉说道这里,竟卖起了关子。

“—”樊千秋一阵思索,先是不得其解,但是很快,“轰”地一声,他的脑海之中冒出了几个非常熟悉的名字。

“竇婴?灌夫?董?鄢福禄?”樊千秋一口气说出了这四个名字。

“刘郎君果然是出身名门。”姜广汉翘起拇指道。

“好啊,居然都躲在这处!”樊千秋愉悦地拍手,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了笑,真是山不转水转,不是冤家不聚头!

“郎君,你都识得他们吗?”姜广汉忙凑上来问,只把樊千秋当成他们的故交,却未看到这笑容下藏有一些杀意。

“何止是识得,堪称故交!”樊千秋思绪有些杂,自言自语地说道“那便好办了,和他们说一声,许多事都好办。”姜广汉忙出谋道。

“.”樊千秋的脸冷了下来,他並未搭姜广汉的话,而是想了些別的事情。

他原以为这只是一个经济案件,但如今涉及到这些人,性质一下子可就变了!

这哪里是偷逃几个市租的小事,而是“通匈”的大事!

倘若他结结实实地办下来的话,长安城中的那座丞相府说不定立刻便要易主!

樊千秋有一百种法子將此事办实,但是这关键却在於刘彻想不想让他办,或者说,刘彻会不会已经不知道此事了?

那一日,他离开未央殿的时候,刘彻从头到尾都没有多余的话,之后也没任何的暗示,按常理推断,当不知此事。

但是,刘彻真的不知道此事吗?又或是不想直接说出来?

让臣子自己去揣摩,再自负盈亏,这是刘彻的拿手好戏。

再说,倘若刘彻不知道这件事,自己该不该上书挑明呢?

现在还没有密折的制度,所有臣子奏书都要经过御史大夫之手,然后再上呈。

若是这样的话,自己一旦上奏,定然会打草惊蛇,往后的事便不好著手办了。

这倒是个难题。

思前想后许久,樊千秋还是用自己穿越前的老本行“哲学”解开了这个难题。

“解决问题,得抓住事物的主要矛盾,不能眉毛鬍子一把抓!”

现阶段的大汉,主要矛盾是大汉和匈奴的矛盾,又或者说是想要建功立业的刘彻和强大的匈奴贼寇间的矛盾。

所以,不管做何事,都必须紧紧围绕这一矛盾,不应该有偏差。

田盼竇婴结党营私,馆陶公主大贪特贪,陈皇后残害皇嗣·他们都没有抓住主要矛盾,所以才遭刘彻记恨。

卫青领兵征討匈奴,自己为国筹措粮草,卫子夫怀上龙嗣—这些都紧紧围绕主要矛盾,自然能得刘彻重用。

如今,“禁绝盐铁”才对解决主要矛盾有益处,他便该先把这个难题解决掉。

至於解决这个问题的过程中,会不会触犯这些三公九卿的利益,倒是另外话。

总之,有利於征討匈奴的事,便应该做;不利於征討匈奴的事,便不应该做。

想通了此处关口,樊千秋便艺清了事情的底线:人个以杀,朝政却不能动盪。

但是,待明年卫青对匈奴取得决定性的大胜时,主要矛盾自然也就“变”了。

便不是大汉和匈奴的矛盾了。

仆是刘彻和朝堂这些顽固派的矛盾!

没错,他们个以留到那时候去解决。

“刘郎君?”姜广汉轻轻喊了一句,把樊千秋从自己的思绪当中给拉了出来。

“嗯,我刚刚想了一些別的事情。”樊千秋摆了摆手道。

“刘郎君,个还有別的话要说问?”姜广汉把自己的职责倒是牢牢记在心上。

“匈奴人爱不爱饮酒?”樊千秋道。

“酒?”姜广汉笑了笑,接著答道,“莫主是匈奴人爱饮酒,大汉黔首何人不爱饮酒?”

“那他们平日买酒多不多?”樊千秋再问。

“自然也是买的,仆且买得不少,只是酒没有盐铁的出息高,若有门,还是要卖盐铁。”姜广汉仍然尽责提醒道。

“嗯,你的这话,已记录在案了。”樊千秋再次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主道。

““.—”姜广汉心中再一惊,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

“..—”正当樊千秋准备再问些別的话时,忽然从十几步之外传来了打骂和哭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