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从对她撩上瘾,便从未对她说过半个“不”字。
得了君慕宸的默许,苏夜弦忙趁着楚怀远还未说出关键内容,便忽然起身,朝皇帝盈盈一拜,笑道:“父皇,臣媳也有一策,既能让父皇随时听到弦歌精湛的琴艺,又能叫他自由自在,不受规矩束缚。”
皇帝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朝这个自己为宝贝儿子精挑细选的儿媳笑道:“夜弦有何良策?说与父皇听听。”
楚怀远脸上胸有成竹的笑容顷刻间凝固,一脸诧异的朝苏夜弦看去,急切的说了一句:“皇上……”
皇帝挥手,示意他暂时不要说话,只和颜悦色道:“楚爱卿,且先听听朕这儿媳有何良策,她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话厉害了。
苏夜弦也很是佩服皇帝大叔这四两拨千斤的三言两语。
皇帝这番话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楚怀远若还非要跟她计较,那他堂堂一朝丞相,岂不是要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如此一来,就算是他争赢了,满朝上下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楚怀远只好忍气吞声的应了一句:“是。”
苏夜弦笑道:“回父皇,其实弦歌是臣媳学筝的师傅,臣媳与殿下早已商量过了,臣媳总是外出学筝也多有不便,想着要将师傅接到王府长住,如今既然父皇也欣赏弦歌的琴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臣媳便早些将师傅请进王府,如此,父皇若想听曲子了,师傅自然可随传随到,父皇说这样安排好不好?”
皇帝有趣的看了一眼南弦歌,他虽面无表情,却也不见他面上有半点不悦不色,倒反而比之前许他好处之时多了些许霁色。
看来,他还真是不想留在皇宫。
倒是个有骨气的。
皇帝笑着看回苏夜弦,打趣道:“夜弦何时也开始学筝了?”
君慕宸适时起身笑道:“回父皇,弦儿确实是跟南弦歌学了好一阵的筝了,儿臣还特意为她在曾记琴行购了一架好筝,这事,楚小姐也是知道的。”
楚如兮听他说起此事,尤记得那时自己正被他当面拒绝。
可她心系于君慕宸,自然不会在这种事上故意推脱,便缓缓点头,笑着应了一句:“是,当时如兮确实在场。”
皇帝像是有挺感兴趣的样子,笑道:“那夜弦学得如何了?”
皇帝这么一问,君慕宸忽然忍俊不禁。
皇帝似是越发来了兴致,饶有兴趣的问道:“宸儿你笑什么?”
君慕宸道:“回父皇,弦儿于筝似乎并没有什么天赋,学了许久连个皮毛也没学会,有个这样的徒弟,儿臣倒很是替南弦歌头疼。”
苏夜弦一头黑线……
喂,要不要这样当众损她?
她不要面子的呀!
虽然这特么是事实……
君慕宸此言一出,一直面无表情的南弦歌也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冷漠人设瞬间崩塌。
苏夜弦仗着自己脸皮厚,“呵呵”笑道:“那个……这天赋是一回事,爱好是另一回事嘛,不能因为臣媳没有天赋,就连学都不能学了吧?”
然后她开始很不要面子的甩节操,跟皇帝爸爸撒娇:“父皇……你就答应臣媳,让师傅长居宣王府,好不好?”
君慕宸和南弦歌难得不约而同的嘴角抽抽,瞬间有点不淡定。
苏大小姐撒娇,还真是从没见过。
如今一见,倒……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