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们都去帮着太皇太后找东珠耳环了,但太皇太后还是着急,也没精力搭理皇后几人。
沁柔暗忖!这副东珠耳环,于太皇太后,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按理而言,东珠耳环虽然贵重,但再贵重的东西,对太皇太后而言,应当都不过是寻常。
便是不见了,再生气,处罚了奴才们就是。并且吩咐了奴才们去找,应当不该这般着急。
皇后瞧着太皇太后着急上火,亦是十分上心,很是孝顺,瞧着东珠耳环不找到,便不能安眠的样子来,也是坐不住,赶紧请示了太皇太后、皇太后道:
“劳烦皇额涅陪着皇玛嬷说一会儿话,宽慰宽慰。皇玛嬷也别担忧,多个人也多出份力,孙媳也和奴才们一道找耳环。”
沁柔瞧出来的,皇后只会瞧得更多,思虑得更深!莫非丢的这对东珠耳环,当真有什么蕴意不成?
所以对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来说,格外贵重。
“臣妾也随皇后娘娘一道儿。”钮祜禄妃心中叹气,太皇太后宫中来这一出,故意或是巧合?怕是前者居多?为的是什么?
钮祜禄妃没更多心思去想、去查探,不过皇后娘娘都已经起身寻找了,她怎好堂而皇之坐着。
于礼不合!
皇后和钮祜禄妃没坐着,事实上,皇后话音刚落,沁柔便已瞧了钮祜禄妃神色,一瞧便知钮祜禄妃不可能继续站着等。
皇后娘娘、钮祜禄妃娘娘都在尽孝,帮着太皇太后寻找丢掉的东珠,沁柔自认根基最浅薄,身份最低,又岂敢继续站着。
晚上一瞬息,沁柔都觉忐忑不安,坎坷不平。亦是赶紧随着钮祜禄妃一道行礼道:
“嫔妾亦随皇后娘娘。”行了礼,沁柔便也认真找起太皇太后丢掉的东珠耳环来。
也顾不得腹中怀着皇嗣了。
谁的孩子谁心疼,旁人终究都是外人,再疼爱特疼爱不到哪里去。沁柔即便怀着皇嗣,也不敢娇气。
她可不觉得,太皇太后若有心寻她麻烦,会顾忌她腹中尚且怀有皇嗣?
不过沁柔找时,没有什么智慧,只是死板地找。按理来说,寻找东珠耳环这样的遗失物,最好先询问一二,大概在何时丢地、可能掉在何处。
有了方向和地点,找起来才更有机会能够找到。
但沁柔却没问,难道慈宁宫的宫人比不得她聪慧吗?这样的笨办法都想不出来,等着她来邀功,卖弄小聪明。
沁柔可不认为!
唯一的理由就是,奴才们已经问过了,也已经找了,或者说在找了,无需她显摆一下自己的聪慧。
沁柔便也在一些比较偏僻的角落寻找起来,而太皇太后,忽而就淡然了许多,沉凝着,看着殿内的奴才们人仰马翻地忙碌。
耳环最终是由苏麻喇姑找到,其余人皆是白忙活,不过皇后也好,钮祜禄妃也好,沁柔也好,无论谁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别的神色来。
太皇太后要的耳环找到了,皇后只笑着为太皇太后高兴。钮祜禄妃亦是,沁柔也松了一口气,亦是笑着为太皇太后高兴。
太皇太后吩咐:“苏麻,替吾戴上。”
苏麻喇姑应了吩咐,此时此刻,皇太后才带着皇后、钮祜禄妃和沁柔一道儿,正式向太皇太后请安:
“儿臣问皇额涅安。”
“孙媳请皇玛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