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反思:“逞口舌之利尚一千自损八百,莫得大侠风范,以后直接拔
这一次赌注输了,依旧是被黄粱枕掌控着,躺下去睡一觉,醒来便又多活了一世。
“刀剑虽利,但并非凶器,端看握在谁人手里。汝可以用起杀人,也可以用其保护所爱之人。”
是了,在皇兄对他过这句话之后,他就深深地爱上了收集刀。可是纵使收集了如此之多的古刀,却还是不能保护自己真正想保护的人。甚至……甚至皇兄最后也惨死在锋利的刀剑之下……
谁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会出现在公子的梦境?但是这位从来不受我正眼所看的公子,在黄粱枕赋予我的梦境里突然有了颜色。他不再是那个暴虐的君主了,梦境中的他被赋予悲欢,赋予羁绊,赋予千年还不曾忘却的执念。使自己一下子心疼起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一
我见他少年温润,一心只愿做自己觉得对的事,但不知怎么的,一步一步就成后来那个样子一一无法回头。
他手染了鲜血,眉目间带上了戾气,征战四方,名扬下。
可谁知道他最初的愿望。
仅仅只是一方耕地,悠闲种一朵花。
这一次并没有之前好运,公子错之千年的懊悔,与项羽不知不觉间便变了初心的感叹,在错综复杂的梦里被糅合在一起。
头痛欲裂。
这一次到底什么是真的?
抬眸瞧见窗外雨淅沥,思及终在清明前赶回故乡却无处可拜,心里终是有些介怀。折扇一开,慵懒地半躺在黄花木椅上,一口气环在唇边良久,终是被这渐大的雨给勾了出来。
那年的十里繁华赴于大火,只一夜、便相湮灭。城中千余人,除自已这个不老不死不伤不灭的怪物,其它,竟无一人生还。时隔数十年来回想,记忆里还只剩了冲的烈火和一片凄厉的惨叫声。
“血偿、血偿…”
微抬手将扇遮了眸,掩住了那一闪即逝的杀意,唇角泄出的一阵低喃,恶毒诡异,声虽低,却几乎要破音。
数十年前一场大火送断江南繁华,而今时日……唇角一勾,眸色更冷了三分。伸出青葱玉手,拈来窗外几滴微凉的春雨,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想。
……这会京城,怕是已人人自危了吧……
当年谈笑间一旨便令江南主城灰飞烟灭的九五之尊,此刻也该是像个丧家之犬一般的拖着他被大火烧灼的龙袍在四窜……啧,阖眸轻嗤一声,长长的指甲不知何时起便已深深的刺入手心肉里,流下殷红的血来染红了扇面却浑然不觉,……也不过是如茨宵之辈。
几翻思量下来,夜色已有些浓了,雨却是更大了些。合了扇倦了似的揉了揉眉心,脱去了外衣在身上塌,合了锦衾,打算先寐了。
……这一夜楼听春雨,明日睁眼,又不知这国君,换上了哪家的姓呢……
已暮至。
早便食过晚膳,换一身雪色的广袖鲛纱,踏一沉香木履缓步至院中伸手折来一枝依稀还带着露水的琼花,插至细长的碧玉瓶中作饰。瞧着有些暗聊色,心下盘算了下时辰,便开始慢慢悠悠地煮茶。
这会的大公子,怕是已出了咸阳宫,己经在往这赶了吧
垂眸掩去眼底的几分忧色,虽这扶苏有那甘上卿尽心辅佐,但必竟胡亥那个名为赵高的夫子一看也知定不什么省油的灯始皇帝尚在壮年,扶苏离继位还有太久的时间
指尖下意识攥紧了手中正洗至一半的汉白玉杯,口中犹自喃喃,不行,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微微叹了口气,将烧开的水缓缓斟满杯,抬头见寒星点点,银月半弯,才忽觉夜色已浓。
一一人未至。
一个恍惚刚烧开的茶水不慎洒了些许在手上却也顾不上疼,只是忧心。
咸阳宫内局势诡谲不定后宫前朝皇子嫔妃内是大臣,一环扣一环一发至全身,大公子尚稚嫩,上卿也还年少,无论这二人平日里有多么镇定从容,在我这活了不知几千年的怪物眼里他们也只是个孩子一一
着实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能从那迈过不知多少人骨的功力活下来,一起去创造属于他们
:“仗家势欺人,为非作歹之徒,通通该杀。不光要杀,还要斩其头颅,使之遭万人唾骂,以警醒后世子弟,你明白了吗?”
“你竟敢出这种大逆不道,狗屁不通的话!”
微不可察稍侧脸:当真没眼看。分明便是温门菁华录上温家先祖所出之言语,身为温门子弟即便未有看过那册子却也应当听过此语,更何况是温氏二公子。却只听他怒骂大逆不道、狗屁不通,见他怒色形于面呵斥,反观魏无羡但是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双手交叠胸前,瞧着地面摇摇头,不欲出言提醒,默默看向一旁。听得那江氏魏婴一通言论将温晁逼得无话可,默不作声,倒看他愈加嚣张。
“对了,辱骂温门名士,似乎是格杀勿论。很好,你可以去死了。”
身旁人从哪儿受过这等怠慢,呼吸都重了许多。听得衣摆飒飒生风,知是他忍无可忍。向来只防他人进攻,哪里会料到这少爷突然发难,竟也愣愣才冲上去,到底不比江氏首徒武功卓卓,只一时便见他被掳了去,毫不犹豫要飞身去救。
掠身得疾,猛听得少年朗朗喝令。前冲身形骤然止于原地,目色凝于打横剑龋缓沉了呼吸,齿尖暗陷下唇软肉,终怕他当真动手,松指散去汇聚灵力。
妖兽现形。
估他是骇破哩、扯嗓呼喊。毫不犹豫飞身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