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街上同师弟师妹一块儿走着,忽然闻到一阵酒香,便顺着香味走去,是一个老叫花子喝着猴儿酒,于是上前搭讪“这是什么酒,好香啊,我能不能喝一口。”老叫花笑了,这是猴子酿的酒,名叫猴儿酒,还抓了一只猴子。这酒香实在按捺不住了,对老叫花道“这猴儿酒就给我喝一口吧,就一口,绝不会多!”于是接过了老叫花的酒,一仰头,借着自己内力好,一直没听见响声,老叫花也急了,看着酒葫芦,想着这一口可太大了,也不知这酒还剩下多少……直到这酒葫芦被干了个底朝,这一口才喝完,老叫花一看,这酒没了,于是追着自己追了半条街……
一阵你追我赶后“停停停,别追了,看,前面有家太白楼,我做东,请你去那儿喝酒!”
到了太白楼,喝酒喝得正起劲儿,突然来了四个人,哪四个人?分别是青城派的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合称“英雄豪杰,青城四秀”,听见这四个饶名号,心里不高兴,非要上去惹事,遂上前大喊“猪狗野熊,青城四兽!”那四人一听也恼了,上来就要打,自己便喝了口酒,走上前道“久闻青城派威名,听你们青城派有一招叫甚么甚么……”稍加思索便脱口而出“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是不是啊?”青城四兽听了,顿时火气就来了,四个一起上,却被几脚踢飞了,正好是屁股往后滑了出去,果然是“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惹完事后,又四处瞎晃悠,这件事情要是被师父知道了,肯定得有一顿罚了。
一人,一剑,一壶酒,恣意江湖,快哉!
一袭白衣,一柄长剑,头戴斗笠,嘴角叼着一根草,乘快马,披轻裘,至一酒馆中,寻一位子坐下“二!来两坛好酒!”
酒送来了,揭开盖,倒入碗中,一饮而尽“好酒!”饮罢不禁感叹,遂举起酒坛子,仰头豪饮。
忽见一人匆匆闯入酒馆中,后跟着一帮人,见那神情,绝非善类。那汉子身法虽快,却也寡不敌众,遂提剑上前助其一臂之力。
长剑出鞘,剑锋虚晃,见一道白光萦绕,仰头将坛中酒饮一大口,酒坛子往上一扔,长剑直刺,那身法快如闪电一般,其中一人还未反应过来,早已一剑毙命,酒坛子还未落下,接着身子虚晃,长剑刃上白光闪动,又是一连惨叫声,又有几人应声倒下,手一伸,稳稳当当接过酒坛子,酒一滴没洒出来,仰头,又是一番豪饮,以酒意,衬剑意,酒兴衬豪意,剑意衬豪情,这一仗可谓是越打越痛快,剑锋指处,无一人不倒下,倒下之人无一人不身亡……
这回,那帮恶混也被杀得所剩无几,见势不妙,便如丧家之犬一般逃了,那位兄台也看得呆了。片刻之后,总算回过了神“适才多谢兄台相助,承蒙不弃,弟做东,请兄台酌几杯。”闻言毫不犹豫,果断答应了,遂两人对桌而坐,唤二上了好酒好菜。
“话,方才那一帮人是何许人也,为何死死追着兄台不放,兄台又究竟犯了甚么事儿才被这帮人追杀?”那人摇头,叹了口气“此事,来话长……”见人神色有些迟疑,便道“兄台若是不愿,那就不必罢。来,干!”将碗举起示意,一饮而尽“好酒!”
深冬已至,琼芳坠地,轩榥半开。峨眉微蹙,曲臂支首撑于案前,思忖良久。及笄礼毕不过才三日,阿爹已订下婚事予我,严斥婚前不许出门,生怕惹祸。玉指把玩额前发丝,丹眸流转,不如趁机寻姐妹儿会儿话,也好解此忧,念及至此,舒眉眼弯。莲步缓移,轻拢裘衣,入目无人,方才掩门而去。
素手执伞,步履踏雪,行步吱呀。俯身低首心过廊前,步子匆忙。恰逢霁,观四周无人,停足拢袖收伞。旋腕抖落积雪,正欲赶往门偷溜出府,忽瞥见褐色衣角完了,是阿爹!抬眸望人干笑几声,指提裙摆便要跑。怒喝声入耳。才不管哩,今日必要出府!一步,两步…。柔荑扶门框,利落开门飞奔而出,回首俏皮吐舌,置阿爹于身后不顾。
扬袖掌松启唇吐息,抬指别发丝于耳后。绣鞋轻点地,拐巷入街。犹忆众姐妹似喜脂粉,掂量掂量钱袋,寻了家脂粉店,揭盖闻嗅,当真是佳品,遂结账满心欢喜提盒归。
“这下好啦,以后看你的时间怕是少啦。今儿可是给你带了好东西!”
言罢抬臂挥舞掌中盒,展笑塞进人儿手中,聆人温语,道是时光好。
月明星稀,拿酒坛碰出声,只借着烛光,道平日里生的事打趣。
是与那人斗酒的,不比酒量,就比谁手中的坛先见底。却只予那人斗酒,未罚要如何。
动作似是不紧不慢,久的忘却已到几时,笑间揣着酒坛,如抱着何种珍宝似得,双手捧着灌,不烈不淡的味儿,理应正好。
不自觉的昏沉,倒过酒坛,已是一滴未剩。
那人还正仰头喝着,丢了怀中酒坛,欲站起,脚下却如踏浮云,复又坐下,一手撑于桌前,伸长了另一只手便是去夺那饶酒,捧到眼前来看,坛内并未见底。
“我赢。”
不知是夜色见浓还是如何,靠近也瞧不太清他面色,只朝着他笑,自袖中取出支笔。
自是要他受罚。
沾的是从隔壁姑娘家拿的胭脂,特选的大红,那人有些惊愕,不住往后挪了一挪,又想起愿赌服输这词儿来,便不再动。
笔尖沾红,定不会给他画王八在颊上,意在让他莫要挣扎,两指掐着他下颚稍上处,使了力也不知分寸,给人将脸抬起些,眼前有些模糊,看不大清,也满脸认真的抬笔,给人眼角下画了只滚圆的肥鸟。
自觉画技惊人,欣赏似得端详,见人皱起眉来,这才松开掐着他的手。
将笔随手一放,复抱起酒坛子,连同他的那份一起揣着,也不管他此刻反应如何,将酒坛当作了抱枕,忽的往桌上一趴。
“没劲儿,都没人陪我玩。”声嘟嚷一句,眉头紧皱低头愤愤将脚边石子踢远。挥手示意身后下人退下,又硬生生悬在半空,站定,启唇问道
“现在是何时辰?”
“回姐,末时。”
点头让人离开,末时啊…这会儿定在书房偷懒呼呼大睡,去吓他一遭兴冲冲往书房奔去,途中还险些撞到丫鬟。行至书房门前,四下张望无人,忙蹑手蹑脚溜进五哥书房。入目便是人趴于桌上酣睡之景,正在意料之郑心中暗自得意,嘿嘿,五哥对不住了。
伸手抓起书桌上毛笔在人脸上涂涂抹抹,这儿添一笔,那儿勾一划,三两下画出个王八,歪头看了几眼似乎缺了三分神韵,又于龟壳添上几笔。正感叹颜面出众,这龟儿更是衬得那位大人俊郎容颜。却察觉大人身形微动,惊得心儿一紧,当场将笔掷于书桌,撩起裙摆拔腿便往门外跑,也不顾门外有无人在。
被抓到了可就要被罚抄书了不过那龟儿真好看。真该放个镜儿在那,好让大人醒了便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