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义眼泪哗出来了,“大帅刚从栾廷玉手里逃出来,就死在你们手里”
李应奇道,“什么栾廷玉,大义你说明白点儿!”
“我们刚才来的时候,大帅被栾廷玉伏击,差点死在当场!”
哗在场的人谁不知栾廷玉!就是他带队的那次夜袭,杀死了商行一半的兄弟!不是有花荣、庞万春的神箭助阵,根本无法击退这个狂人!后来花荣和庞万春还讨论过他俩谁能单挑过栾廷玉,宋万给出的参考是武松可以,花荣自问步战不是武松对手,而庞万春又不服花荣的步战技术,最后演变成二人谁的综合实力更厉害一点,还进行了无聊至极的投票
刘大义把遇险之事托出,众人才觉凶险无处不在,只差一丁点儿,就再见不到王伦了。
花荣感慨良多,“正道不容易啊,每走一步都是搏命!咱们都退出去,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我还有劲儿,我去抓个医士来”庞万春头也不回得离开了,先活过来,再说妹子的事儿。
李应道,“主持城内公务的事,我看花将军最为合适了。”
“不是有李员外你吗?”
李应叹,“现在龚县打下来了,我要去前军,我的族人还在兖州军营中关押着”
“好吧花某姑且任之。”
絮絮叨叨,看着王伦再次闭上疲惫的双眼,众人祝福几句陆续离开了,秋霞要留下来陪伴,刘大义道,“端屎端尿妳一个女的不方便,还是快走吧,跟妳哥哥去找医士。”
庞秋霞气一哼走了。
房间内恢复安静,刘大义靠着墙打个哈欠,自己有多久没合眼了?
王伦病倒的事儿像风一样瞬间传遍全城,栾廷玉被击杀的消息淹没了。武松还在大街小巷搜捕溃兵,听闻后者不敢相信,听闻前者大惊失色,急急赶了回来,解珍还想问他是怎么回事呢!出去两个时辰就出事了?庞万春迎着王伦一叉腰,臂指大叫,“王伦!你他娘的怎么现在才来救我们!死哪去了你!心里还有没有装着兄弟!”
王伦吐口水,“去你娘的!你个臭不要脸我才懒得救!你怎么还没死啊?”
“哎哎!怎么说话呢?我不跟你去兖州大营,现在还记仇?我要是去了,现在早身首异处了!这不是白死了?”
王伦停住脚步道,“是呀,跟着我去兖州大营早死球了,就是我,一条小命儿也攥在人家手里!”
“我说你就不该去!偏不听!偏不听!”庞万春跑两步又来挡着王伦,“你知道我们这些日子怎么熬过来的?商行的口粮只有两个月的,我们最后沦落到吃老鼠吃树皮吃过活!”
“所以我说你没死真是奇迹,走开。”
“慢着!像耄耋垂老一样窝在地洞里,饥寒交迫,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我受的这些委屈全要说给你听!就现在!我认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王伦指脸怒道,“庞万春我劝你闭上嘴!不愿意跟着我干,拿了钱现在就走!爱去哪儿去哪儿!”
庞万春望前挤道,那手指正戳在脸上,“王伦!你以为我当初走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