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道:“大伙都这么传,谁也不想惹一身骚,反倒是外乡人敢叫长短,可他那几个花膀,着实厉害,这次一人独斗五六人,能全身而退,了不起。”
王伦想想自己上次来,杨林小七突袭一对一干掉两个,这次想收拾高衙内,还真是妄想了,真是横人,有人横的资本啊!
孙九鼎突然想起什么,拉凳子离得王伦近点,“王兄,你还没给我震邪之物,要不把你的佩刀卖给我吧?我拿一年工钱换!”
“你咋不上天呢?我这刀身刀鞘漂亮吧?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再说了,这刀是杀贼功勋之刀!”
孙九鼎道:“国器也说是好刀,我就试着问问,那随便给我个什么镇煞之物吧?”
王伦道:“啊,那把我脚上这双灵耀十方丝鞋给你吧,以后见了诡异之人,使足了力气飞踹,包管无虞!”
九鼎道:“那快脱下来吧?”
我擦,真的是一到晚上智商就掉线吗?王伦奈何不过,脱下来给他,孙九鼎欢喜得套上,王伦踢了他的旧鞋,一使劲,脚趾头撑出来了。
…
吃喝闲谈足了,众人勾搭回舍,走在前面的两个惊叫一声。
“别喊别动!交出钱财来!”
恍惚间两个社员被刀比着脖子架出来,黑毛大胳膊,甚是扎眼。
这俩恶相把王伦气得酒醒三分,拔刀而出:“他娘的,也不打听我王伦是谁,找死!”
挥刀虎步带风,二恶汉傻了眼。
“咋办?”“风紧扯乎!”
二贼慌逃,王伦提刀就追,众人好不易才追上抱住:“王兄莫追,那忘忧洞,鬼樊楼里的贼也不是善茬!”
王伦道:“什么洞?樊楼?”
郑国器道:“这不快中秋了吗?那忘忧洞,鬼樊楼里的贼,又出来害人了。”
开封府作为大宋都城,周18里的内城还好,多是达官贵人周52里的外城,人口颇杂,京畿16县26万户,城内二三十万常住人口只多不少,治安问题一直是老大难。
早年有伪造黄金白银的,私熔铜钱的,刺配外地逃回来的。
天圣三年1025有人冒充皇城司敲诈勒索百姓。
景佑三年1036逃卒张兴,常集同类匿内城前渠中,谓之无忧洞。
元佑年间,京城商业繁荣,过于富庶,盗贼在获利甚大,数百人聚在一起的,叫大房。
元佑元年1086朝廷加强打击力度,用缴获的赃款来奖励举报者和办案者。偷盗六贯钱者,刺配流放,从严处置之后,府界还清。
汴京的排水沟渠极广,亡命多匿其中,甚至藏匿妇人,逍遥自乐,谓:鬼樊楼,无法根绝。
赌博之事,宋初严禁,此时较为宽松,殴斗盗窃之事每日有之,贼也要过节啊!
听众人撇出旧事,王伦牙直痒痒,“这帮祸害,处罚就是太轻了,这么多人居然还敢拦路抢劫!可见平日有多猖狂!”
郑国器道:“这种人充配厢军也是祸害,真是仁过了头。”
众人绕路转回太学斋舍,隐见二人伫立门口。
“九鼎,是你们吗?”
“奥,段兄,你怎么来了?”
“正道兄要找的人,我找到了。”
王伦欢笑快步上前道:“啊?这就是张择端?久闻大名!”
“王兄,是我,这两天你见铁牛没?”
“卧槽,你把我家铁牛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