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安是那种“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性格,这位老者对他如此客气,许伯安自然也是以礼相待的。
许伯安客气的向着老者微笑颔首,道:“老先生的话,我记下了。多谢先生今日仗义执言。也多谢先生为我答疑解惑,要不是先生您的讲授,我都还不知道这汗血宝马之中还有这么深的门道呢。”
老者笑呵呵的说道:“呵呵,小友客气了,我本就是研究这个的,自然也承担着传承相关知识的责任。小友不嫌我唠叨就好了。”
许伯安道:“先生说笑了,怎么会呢!对了,还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其实许伯安刚才也听到了人群中有人认出这位老者,老者被称呼为“褚老”,是这次金马大奖赛的总评委,更是马匹圈子里的泰山北斗级人物。
但是这毕竟是听别人私下里说的,而且还是因为许伯安听力敏锐才听到的,正式的问询总是要礼貌一些。这也算是正式相识的步骤,因此许伯安才这么问了一句。
褚老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姓褚,和马匹打了一辈子的交道,越是研究越是喜欢,所以啊,才对你这匹马特别的感兴趣。之前我有幸收到过一匹胭脂兽的,只是那匹马的年纪有些大了,不到两年便寿终正寝了。你这匹正值壮年的胭脂兽,才是真正的极品汗血宝马啊。”
许伯安笑着说道:“多谢褚老看重,听褚老您这么一说,我虽然还没打算出手这匹胭脂兽,但还是很好奇这匹马的价格的,不知褚老能否帮我估一下,也算是为我答疑解惑!”
褚老摇了摇头,道:“这可不太好说啊,这样的宝马良驹,就算是说一句有价无市都不为过。毕竟这种极品宝马太少了,很难形成约定俗成的市场,因此也没有市场价可言。
人们交易的时候只能是依靠每个人对其的重视程度来出价。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匹胭脂兽可以比得上任何现存的马匹的价值,所以按照这个论点来说的话,说他价值过亿都不为过。
当然,这只是我的估价,至少让我买的话,我是肯出这个价的。不过这还得结合实际情况来,毕竟如果放在全世界范围内来拍卖的话,兴许还能拍出几个亿的天价呢,
只是老夫有一说一的讲,倘若卖出几个亿的价格,虽然老夫也觉得很值,但是那样高昂的价格,老夫实在是有心无力。”
听到褚老的坦言相告,哪怕许伯安不缺钱,但依然被这匹马的价格给震惊了。
没办法,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值钱了啊,要说一个地方贵是寸土寸金,那这匹马简直是缕毛缕金啊!
这可不是吹的,寸土寸金是形容词,比拟且夸张的说法,但是按照褚老的介绍,这匹汗血宝马却堪称实实在在的金马!
这匹马目测得有六七百斤的样子,就算是按照七百斤的重量来算,比对现如今大约七百左右每克的金价,计算下来价值将近两亿五千万!而且这匹马真要是按照褚老说的那样去拍卖,还能拍出更高的价钱,这样的比对下,这匹马的克重单价真就超越同等重量的金价了。
实实在在的黄金所铸啊。这样的马匹,获得金马大奖简直是实至名归啊。
不止是许伯安有这样的想法,在场的其他人听到褚老的介绍,也有人当即飞快的算计了起来。很快,便有人发出了和许伯安心中所想那样同样的感慨。
“天啊,这匹马这么值钱的啊,按照现在的金价来算,这匹马掉下来一根毛都得值上千块了啊。”
“是啊,这么一算,哪怕是用纯纯的黄金铸一个同样大小的黄金马匹,价格也不过如此了呀。”
“这么一说,这匹马真称得上是妥妥的纯金马了啊,正好契合金马大奖这个主题。”
“嘿,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么说来,这次的金马大奖,理应给到这匹汗血宝马身上了啊。”
“没错,实至名归!前所未有的实至名归啊!”
听着人们议论纷纷的话,先前那个带着纯白色马匹过来的那个男人面色越来越难看。男子姓秦,家里也是做马匹生意的,生意还不小,因此在这个圈子里也有一定的名气。
原本他是对这次的金马大奖赛志在必得的,没想到却是遭遇了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的局面,这让他属实有些心里不舒服。
他们家所属的商会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匹极品宝马,预计是想着能在这里一炮而红,然后趁热打铁挤占下一季度马匹市场,好把他们商会之前囤的大量的白马卖一个好价钱。
为了这个计划,他们整个商会都可谓是付出了不少努力。
可是今天这一切计划却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搅合黄了,毕竟每次的金马大奖看似要评选出一名,区分个冠亚季军出来,都有一些奖励。但是作为他们这些不差钱的人来说,这点儿奖金简直是毛毛雨,他们看中的是冠军带来的影响力和宣传效果。
因为冠军才是实至名归公认的金马大奖得主,至于之后的排名,人们压根都不在乎。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大众只在乎第一,只认可冠军,其他的位次根本就很难被记住。
同样的问题就是绝大部分人都知道世界最高峰是珠穆朗玛峰,出自喜马拉雅山脉。而对世界第二高峰乔戈里峰来说,知道它的人就少了太多了,更少有人知道,这座世界第二高峰所属的山脉是哪里!
这便是第一和第二的区别!
正是因为秦家及他们背后的商会非常看重这次的金马大奖,所以此时此刻的秦少心里充满了怒火,望向许伯安的眼神更是无比的狠毒,如果眼神真能射出箭,许伯安这会儿都能被他射成刺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