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孙亮一愣。
林武池连同其他少年,也都愣了。他们不是没听清,而是不敢相信王松说的话。他们情愿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岔了。
“我说,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傻逼,我草你吗。”王松一字一句道。
打脸,赤裸裸的打脸。
孙亮脸色突然红了,像火烧了一般。他全身颤抖起来,指着王松:“你、你……”
“你个、蛋蛋。”王松痛骂一声,迅速出拳。
他距孙亮尚有三步之远,一拳出,却瞬间来到孙亮面前。
在别人看来,他会一种极为奥妙的步法,快的人眼都看不清。
砰
孙亮躲闪不及,只来得及把剑横挡在身前。
呼
王松拳头跨越时空,携带滔天巨力,狠狠的砸在孙亮漂亮的锦剑上。
孙亮只觉得一座大山压顶,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那种压力,就像站在千道宗内门弟子面前感受到的压力似的,威势滔滔。
叮
锦剑响起一声悲鸣。
孙亮心中一痛,这是一柄好剑,受此重击,一定损坏不少。但又松了一口气,锦剑把王松拳头挡住,自己应该没事了吧。
如果是一般人当然没事。
但他面对的是王松,王松身俱出手必中术。
他心中想击中孙亮的脑袋,那么一定会击中。区区锦剑根本挡不住出手必中术的规则。
呀
孙亮突然感觉锦剑一歪,无缘无故的脱离自己的掌握,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眼前出现一个拳头。
一个携带滔天之力的拳头。
拳头越来越大,最后准确的印在自己的脸上。英俊的方脸瞬间变成了一个猪头,还是沾血的猪头。
与此同时,孙亮也像猪一样,被王松锤到了屋外。
屋外顿时响起几声虚张声势的厉喝声,喊得虽然厉害,却没有一人敢进屋。
屋中,林武池牙齿打颤,惊恐看着王松:“你、你……”
王松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右手扇了扇,像拍飞一只苍蝇般,对准了林武池:“滚。”
出手必中
林武池啊的惨叫一声,倒飞滚落在院子里,脸上血淋淋的。
中必受伤
王松没有理会外面,俯身弯腰,捡起地上被弄得脏兮兮的灵牌,痛惜的用手掌摩挲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光滑如初。
他重新把灵牌摆在桌子上,躬身低声道:“父亲,母亲,孩儿让你们受惊了,我这就去教训他们,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王松转身,走了出来。
院子里,孙亮站在正中,已不复之前的淡定,取而代之的是疯狂,是欲杀王松而后快的恨意。
林武池带领他的小弟堵住院门,但他们脸上的惊恐,出卖了他们的决心。
孙亮拔出了剑,拔出的瞬间,他全身一震,重新恢复了自信。
只因为手中有剑尔。
锦色剑鞘里包裹的是一柄散发着精光的百炼钢剑。
剑身流畅,好似天作。
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剑身上流转着一层红色光芒。
这股光芒,仿佛能刺瞎所有人的眼,令他们不敢直视。
甚至连王松都眯起了眼。
不同于其他人,王松眼里充满了好奇,赞叹,“那红色的光芒,就是玄气吗?”
“根据融合的记忆,这个世界的人类武者,都可以掌握一种叫做玄气的超自然力量,以玄气凝练体内十二条经脉和一百零八个穴窍为修炼方式……”
“这贱男身上刚才出现的红色微光,就是玄力的体现吧?不过,这宋剑南实力一般,只怕连一窍武徒境都没有到,红色毫光只能维持一瞬,不足为虑。”
王松心念急转,判断彼此之间的实力。
“小畜生,今天,你死定了。”孙亮牙咬切齿。
区区一个杂役弟子,就算自己杀了他,宗门也不会追究。
自己走到哪里都是人人敬仰的对象,从没人敢和自己大声说话,更别说打骂自己了。
今天所受的耻辱,是比这小半辈子加起来还要多百倍。
此事,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更何况,自己本就不会忍,不能忍,不可忍。
所以,今天必须用王松的头,王松的心头血,洗刷自己的耻辱。
孙亮这样想着,剑势挥动,摆了一个剑招。
“小畜生,今日就让你死在真正的剑法之下。”孙亮杀机迸射。
这一瞬间,宋剑南整个人的气势,顿时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势,在他的身边缓缓地蔓延开来,令人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种心理压力。
王松无动于衷,没有一丝害怕,甚至还笑了笑:“呸,装神弄鬼。”
说罢,解下跨在肩膀上的落日弓,从腰间箭囊抽出一根白蜡杆箭矢。
白蜡杆箭矢是最基本的箭,没有任何威力加持。
但王松在回来路上制作的白蜡杆箭矢,更是特别,竟然没有铁制箭头。
他的箭矢就是一根细短棍。
王松搭箭拉弓。
“哈哈,笑死我了,原来我之前高看你了,你竟然用这种破弓,还是没箭头的箭。既然如此,你就死去吧。”孙亮脸色阴沉,挥剑。
长剑一震,寒光四溢。
他这套剑法,名为疾风剑法,是人阶下品的低级剑术之一。
剑法施展开来,如同疾风骤雨,闪电般快速,据说练到大成境界,可以一次挥剑之间,将一片落叶斩为整齐均匀的十份,泼水不透,滴水不沾。
这一次,王松没有瞄向孙亮,而是瞄向了他的百炼钢剑。
他要陪孙亮玩一玩,从孙亮最骄傲的方面,打击他。
“剑断。”
王松轻声道,松开了手指。
白蜡杆飞了出去,对准了百炼钢剑。
出手必中、中必受伤,外加落日神弓。
结果会是如何?
王松自己都忍不住期待了。